“傅小姐?”游炘念再唤她一声。
“嗯。”傅渊颐轻声回应,听声音好像挺正常。
“你是不是酒还没醒。”游炘念上前道,“上卫生间回来就找不到卧室了?好吧,我带你去。”
游炘念打算带着她往前走,傅渊颐却没动弹。游炘念疑惑地转身刚要再说什么,傅渊颐一把将她抱住。
游炘念僵了僵,没挣扎,傅渊颐身上的酒味依旧,这回不玩儿自拍该玩肌肤之亲了?
游炘念僵硬地笑,双臂抵在她们之间轻轻将她往后挡:“傅小姐,你这样……明天一定会后悔的,我会一五一十告诉意识清醒的你,小白她们也都会听……”
傅渊颐的手掌忽然从她的衣摆下方往里探,贴在她腰间的肌肤上,冰冷的触感让游炘念心中一惊。
“在哪。”傅渊颐嗅着她的头发,呼吸喷在她的耳蜗里。
“在哪?”傅渊颐呢喃着游炘念听不懂的话,另一只手更加放肆地从前面探了进来……
“你把我的东西,藏到哪儿去了?”
游炘念如梦初醒,立即将她推开,傅渊颐往后退了几步,撞在墙上。
“怎么了?”林泽皛听见动静出门,看见整张脸连带着耳朵都发红的游炘念和傅渊颐两人面对面。
傅渊颐黑发有些凌乱地披在眼前,身子晃晃悠悠,显然酒还没醒。游炘念看了发愣的林泽皛一眼,回身走回卧室,“砰”地一下把门关上。
第60章
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qíng。
林泽皛看了一眼无声无息的傅渊颐,傅渊颐直了直身子,拨开眼前的头发,正好一缕月光横在她脸上,眼里藏刀,好吓人。
林泽皛明知道她看不见,但还是被这一眼看得心虚。
“我出来上个厕所……”林泽皛尽量淡定解释,“你说说看,是不是早该给我房间加个卫生间了?”
傅渊颐没说话,依旧盯着她,这听音辨位的本领愈发让人头皮发紧,好像连焦距都一块儿辨出来似的。
俏皮话没唤出熟悉的傅渊颐,林泽皛知道自己该撤了:“呐……大宝贝儿,你继续,该gān嘛gān嘛,我尿个尿就回去睡踏实了,嗯,嗯嗯,晚安,我什么也没看见。”
直到林泽皛匆匆离开傅渊颐的目光也没从刚才“凝视”的方向移开。她似乎看见了什么,又什么都没看见。
游炘念真是没想到胡闹的夜晚竟会以更加荒唐的事qíng结束。
她躺回chuáng上比之前失眠时更清醒了——真拜傅渊颐所赐。
游炘念不是没和谁玩过乱摸,就算是卢漫之外她也有一帮玩国王游戏时可以丝毫不尴尬选择各种体位玩耍的朋友。她自认不是个保守的人,搂抱之类亲吻之类,甚至更过分的游戏在她二十岁之前都玩遍了,之后卢漫不喜欢她才渐渐收敛。
那是她已经玩腻了,不在乎了的青chūn游戏,她尽管她这辈子从生到死就只有一个恋人,但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保守的人。
只不过是个拥抱而已,只不过是夜半耳语而已,为什么她心里过不去。
她睁眼看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
最后她得出答案,因为傅渊颐不一样。傅渊颐不是那些酒ròu朋友,不是那些青chūn记忆里偶尔需要释放的对象。她虽口无遮拦实则内敛可靠,她是可以依赖的对象,是在人生轨迹上每个重要点都能倾诉、渴望她意见的智者,甚至在刚才那莫名其妙的亲近片段里她都熟稔地掌控局面。
她并不轻浮,游炘念明白,正是明白这点,心里才更慌乱。
有一丝正要略去的想法又在揪着她的心底,扒着她的心房,踩着她的心尖要往外冒,游炘念心烦地翻身,再翻身……
自然是一夜无眠,想借酒消愁谁知连酒都没借到愁就更愁了。
窗帘没拉,游炘念躺在chuáng上看星空和海面,见有人在天与海的jiāo界处画了橘红色的一笔。
天快亮了。
六点不到游炘念就懒得再翻身,索xing起chuáng。想着这时间点怎样也能避开傅渊颐,洗漱后走出房间门。
二楼走廊清幽宁静,看一眼对角傅渊颐的房门,关得严严实实里面也没动静,估计还在睡觉。
可不得再睡么?昨晚能做出那种事铁定醉大发了,游炘念到肌肤上还残留着被她冰冷指尖触碰的记忆,平日里温和有礼的傅小姐也有不为人知的人面shòu心,千字文都白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