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明白,少主真是滴水不漏,做事有勇有谋,真比当年的老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老奴极是佩服。”
“哈哈,忠叔夸奖了。那好,这事就这么办吧,若是没什么不妥,忠叔就下去忙吧,我也要出府到商会里去转一趟。”沐白起身拿过佩剑,又说道:“莫让外面那些个兵卒知道,省着浩浩荡荡的招摇过市。”
“是,但少主,这几天又陆陆续续的收上来不少的贺礼,都是庆贺少主与两位未来的少夫人订亲的,老奴要怎么处理才好?”沐忠表情探问道,实不敢擅自做主。
“贺礼?”沐白低头斟酌一二,抬头道:“今太夫人年事已高,府中的杂事都需要一个女主人打理,沐白如今还并未成家立事,就先有劳嫂嫂为我分忧打理吧,叫人把东西都抬到西苑那边让嫂嫂先行过目主张便是。”言罢,又问道:“忠叔可都记好是谁送的了吗?以便将来回礼时别差了礼数。”沐白转头看向沐忠问道。
“记了,有几份大礼都特殊标注了,特别是杭州丝行吴老大那边派人送来了一对夜明珠,还有城东典当行的东主沐金送来了一尊汉白玉送子观音。”
“哦?沐金主沐扒皮竟舍得送我沐白这么大的礼?”沐白挑眉疑惑,一时想起那次在擂台比试时那不畏强权,当面摔盘子走人的沐金,心下到是佩服得很。
“呵呵,今时不同往日,今少主地位是官家,又与慕容首府结成连理,那沐金是做典当行生意的,一方面与少主沐家有些血缘关系,再者那沐金手里头经常收上来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还都要仰仗着咱们沐府里帮着欺瞒着官道处理掉,咱们沐府也算是他沐金主的一大财神爷了,今少主订亲这么大的事怎可慢待了事,定是喝出血本也要讨好巴结上少主您。”沐忠如实言道。
沐白皱了眉,疑惑道:“咱们这边经常收些沐金那里面见不得光的东西吗?这事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这是暗账,沐府里没几个人知道,前些年大公子与慕容长公子一并料理过一匹沐金那边收到的贼赃,数目极大,听说是些个江洋大盗典当的,在慕容公子的指挥下大公子从中帮着妥善的送出了城转手。从这之后便经常会收些从沐金那里送来的钱物,都是些明地里见不得光的东西,咱府中和长公子那边合作从中收取些中间费用,数目也算是可观。但最近这一年来,不知为何大公子却不大敢帮着收下沐金那边送来的东西,为这事好像还与慕容长公子双双大吵一架,如今少主您刚刚接过沐府不久,沐金便送来了这份厚礼,想必是想要重新找少主谈极此事,想重操旧业。”沐忠小心回禀道,有心将事情交待给沐白权衡定夺。
“什么,竟还有这么一码子事?”沐白皱起眉,脸色气得煞白,不想沐林竟然会与慕容莲、沐金相互勾结做出这等子销赃枉法的贼事来。立时表情冷峻,厉声道:“忠叔你命人快快将那送子观音原封不动的给我送回去,从今儿开始沐金那里的东西一个都不准收下,这等子销赃枉法的勾当,不是我们沐家应该插手去做的生意,哥哥是怎么想的竟与那慕容莲苟合做出这等子害人害己的行当!”言罢拍桌怒起。
沐忠连忙跪下,抬眼看沐白一脸嫌恶的样子,连忙点头应下,道:“这、这事老奴也劝过大公子,奈何大公子当时执着,说是有慕容长公子在背后撑腰,若是出了事官府那边自有娘舅慕容知府来做后盾,而且这钱财来得也容易些,也正好咱沐府的生意运输遍布广泛,走些货物私运也就不算为一件难事。”
“大哥糊涂,这事上手容易,但脱手可难。哥哥怎没有想过后面的事,若是真出了事,想那慕容莲早早的便会脱身在外,将屎盆子定是全全都要扣到沐府的头顶上来的。”沐白怒极,攥起拳头,不解哥哥为何会这么糊涂。印象中沐林并不是为了钱财就会做出这等利欲熏心贪赃枉法之事的人啊,难道还有隐情否。
“是、是。”沐忠垂目,连连应下。
“这事可有帐可查?”
“有是有一本,但都在大公子手上。”
“大哥竟真立了帐薄?”沐白听极不免又坐立不安起来,若是无帐可查到也不用太过费心,可是若是有帐目,而且对方也立了账簿,若要真出了事,恐及有一天会被人当做把柄钳制勒索。
沐白皱眉问道:“忠叔可知大哥将那本账簿放在何处?”
“这,老奴就不得而知了。”沐忠为难道。
“好,我知道了,忠叔你先去办别的事吧。”
“是,那老奴先行告退了。”沐忠俯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