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言咬唇看向皱眉表情无比焦急的沐白,摇了摇头,执着道:“你在这里,如何让我安然一个人回去?”
“若儿,你这又是何若呢?”
“大胆,你叔嫂二人竟如此伤风败俗,公然在公堂之上眉来眼去,看来外面所传是真,你们叔嫂两人果然早有奸情,乱伦苟合。”李知县眯眼气急败坏的怒斥道,柳若言来了,这时正好借题发挥,看这沐白还敢造次什么。
“住嘴,不准你出语侮辱我嫂嫂。”
李知县怒笑道:“反了你们,这大堂之上哪里容得了尔等放恣。来人,将这擅自闯入到公堂上的人抓起来,也处以掌刑。”
沐白一听,心头一紧,也顾及不到其他了,忙出手打开周围阻挡在两人之前的衙役捕快,凌空展步几下便跃到柳若言身边,护住柳若言与身后,双拳紧握,誓死要保护怀中爱人不得遭受到任何欺凌。
“住手。”一声高喝之音试过,只见一直坐于一侧不语的御史李慕然赫然站起身来阻止道:“民众有怨方得听一听何音,不可如此一视莽撞而为。”语落,只见李慕然走到堂前,抬头皱起浓眉看向被沐白护在身后的柳若言,问道:“长夫人说此焚烧皇粮之事与沐少主无关是为何?本官愿意祥听因由。”
柳若言看了眼李慕然,觉得此时也就只有李慕然能帮得上沐白了,方才握住沐白紧紧抱住自己的手,与沐白对了一眼点了点头。沐白明白柳若言的意思,但她果真不愿意让嫂嫂与这姓李的官家有什么牵扯,更不想让嫂嫂因为自己而祈求别人,但奈何柳若言执着的眼神。沐白只好慢慢不情愿的放开了柳若言。
柳若言向前走了两步,俯身极是端庄的向李慕然行了一礼,幽幽道:“我并无什么凭理证据,只想由常礼而言,万事都要求个理通明意。当官办案也要讲求个证据合理的,不是吗?”柳若言深深看了李慕然一眼,似乎是要李慕然明白自己的意思,认同自己的想法。李慕然会意的回以一笑,点了点头,柳若言定了下心,接着又讲道:“我家小叔叔她本是朝粮司之职,管的就是筹集皇粮的事。若她自己将自己筹集的皇粮都烧毁了,岂不是傻子?难道她自己不知道这会是杀头的重罪吗?她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李慕然听了点了点头,但又微微皱起眉头问道:“话虽是这么说,但若沐少主是因为自己未筹集到足够上缴的皇粮,怕有失职的罪责,而选择放火烧了皇粮而逃避其责任,也是在情理之内的事。”
“大人,那就更不对了。难道我家小叔叔不知道,若筹集不足皇粮只是个失职的轻罪。而粮库皇粮失火可是大事,不管这皇粮是被他人放火还是自己放火,所受的责罚都是比失职的重罪大得多。那为何还要做这等子无功百害的傻事呢?”
“这……”李慕然低头思索起来,觉得所言确实有理。
“大人,民妇是个妇道人家自是知道的不多,但这等浅显的道理我到还是能看得明白的。此事一看便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叔叔的,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为我家小叔叔平冤昭雪啊。”
李慕然的心有些酸涩,如此为他人着想的柳若言,让他嫉妒,沐白,看来这个人果真与师妹的感情非同一般。“好,本官答应长夫人,定会仔细查证此事,决不会冤枉好人。”李慕然盯着柳若言的美眸点头定定道。一旁慕容禅看到此情景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恨极这沐白竟有这么一手,竟让柳若言使出美人计来勾引起这御史李大人来了。心下暗道不妙,忙起身也来到堂前低头与李知县附耳嘀咕了几句,又走到李慕然近前,皱眉看向柳若言,怒极道:“御史大人莫要听这淫妇在这里无事生非,这柳若言与这沐白叔嫂之间早有苟且之事,在我金陵城中的谣言漫天遍地,早就有明眼的人纷纷多次击鼓告了这对奸夫淫妇,本官还怀疑这二人为了方便他们的苟合淫事而杀夫弑父,将我那可怜的沐林外甥陷害致死。”
此番言论一出众人唏嘘一片,李慕然的眉头微动,直直的看向面前美人,想从柳若言的水眸中得出结论一二。柳若言攥紧手中丝帕,不免身体摇晃着后退了一步,颤抖着身体摇头道:“你休要胡说,沐林的死与我毫无关系,你们无凭无据怎可如此诋毁我们……”
“呵呵,还敢说你与你的小叔叔没有什么,若真没有什么为什么会传出你们夜夜同室而眠?双双出双入对?今时还敢当众无所顾忌的亲亲我我搂搂抱抱的,哼,还大言不惭的同称为我们?柳若言,你一个妇道人家竟不知廉耻,丈夫尸骨未寒,你竟然公然与其弟弟苟合,枉你还是江南才女,真是辱没了琴圣柳老英雄的名讳,竟是个不知礼义廉耻妇德妇纲是如何写的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