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媚眼灵秀,悠然的抬起手来,动作极是优美妩媚的轻轻抚过腮边乌丝美发,淘气娇媚的将一缕发丝缠绕到小指指尖上,娇声媚语的笑答道:“我本就是个女儿家,呵,所以我才和嫂嫂之间走得这么近,因为嫂嫂本就知道我沐白是个女儿身。今我父母不在,兄长又早走,只有嫂嫂怜惜我一个姑娘家自小孤苦无依流落在外,方才多多照顾疼惜与我,不想竟因为我的男装身打扮而为嫂嫂招至这么多的流言蜚语。今时,我沐白便当众将身份公布出来,好不在拖累了嫂嫂因为我沐白而这般受世人的羞辱。”
“沐白,你,你……”柳若言听完沐白所言,一口气血翻腾,头脑昏昏,不免踉跄的后退数步,恰好刚刚敢过来的喜儿恰时地跑上堂来扶住了柳若言瘫软虚弱的身子骨。看到柳若言如此难过,沐白的心也不由得好痛好痛,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会伤害了若儿的心,但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嫂嫂好,为了将来如果自己真不在这世上了,嫂嫂好不再因为自己而受人冷眼欺凌。
“沐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女扮男装鱼目混珠!真是气死本官了,可气本官还曾把女儿许配给了你。”慕容禅气结得抓狂,双目愤怒如火,咆哮愤恨。
“哼,那是你知府大人有眼无珠,竟分不清公母,还险些毁了我小蝶表妹的一生幸福。”沐白也是气恼至极,仰头又不知凶险的轻轻娇笑道:“今儿一人做事一人当,皇粮是我沐白一个人承办的,皇粮今既然被阴险的歹人放火烧毁,理应由我一人受罚,这事不关我沐府他人之事。”
“哼,你说得轻巧,你是沐家的主事当家人,你今罪犯欺君焚烧皇粮,你们沐家也脱不开关系,理应灭族抄家,让你们沐氏家族因为你沐白而同样领罪。”慕容禅恶狠狠的咆哮道,眼中早已经凶光必露。
“此言诧异,我沐白早就已然把沐家家主的印章与家主主事之位全全让给了我的嫂嫂柳若言主持,我沐白与沐家早就没有任何干系,要杀要刮大人就只管冲着我一个人来,而且把慕容长公子变成废人的人只是我沐白一人,与他人无关,大人和公子想公报私仇大可与我沐白一个人算计泄愤,就不要再牵连无辜的旁人。”
“你、你、你,好个沐白,真是好得很啊,呵,沐白不管你今是男是女,你都休要猖狂,你女扮男装受得官职、焚烧皇粮、目无法纪,此乃都是欺君罔上的杀头大罪,我到要看看你还能笑到何时。”
“呵,大人,我不笑,但若我有事,我也要让一些人陪着我一同定罪。我受得官职是大人您赐给的,您未查实事非,就草率加冕,让我沐白没有时间推辞,此是您的失职之一。焚烧皇粮是在您的管辖范围之内,若要定罪滤清头缕恐怕慕容大人您自己也脱不开干系吧?再者,哼,我手上有一本我哥哥沐林死前留下的帐册一本,里面记载了一些有关官贼合谋走私的笔笔数目惊人的帐目明细,我想大人也许会对此事感兴趣吧!倘若要定罪我想还要追究完此事再言,我想我哥哥的死也许与这件事定是脱不开干系的,慕容大人,您说是不是啊?”
沐白的话不免让慕容禅和慕容莲额头上冷汗倍生,一旁李慕然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一直打量着这沐白的一举一动,脸上不禁渐渐洋溢出一番喜色,他没有想到这沐白竟然是个女儿家。这么说来,柳若言与这小姑姑之间定是毫无干系了,再者说两个女人家又能发生什么事来呢。想来,这又定是师妹狠心拿这女扮男装的小姑子来试探自己的。李慕然越想心头越是窃喜,但虽如此,他也是注意听得堂上所言,他听到沐白言语间像是拿捏着那慕容知府的什么事,看来这沐白还是有些心计的,搞不好真是这慕容知府有什么事被人家沐白抓住小辫子了,这慕容禅使诈想要赶尽杀绝,杀人灭口不成。
慕容禅没成想沐白会知道这么多的事,并且还留有沐林手上的帐本在握,一时间失了方寸。但见公堂上御史和众百姓都在,也怕沐白真会说出些什么事来,忽鹰眼一动,沉声命令道:“今日此案牵涉人物众多,疑犯沐白又查出女扮男装身份,此事详情都需要一一查实验证,今日先且退堂,容后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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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沐白手脚被带上重重的刑法枷锁,被衙役推入关在了一间狭小阴暗的牢室之内。一个官爷开了小门走到铁门口处,轻声恭敬道:“沐少主有人来看你了。”
沐白皱眉一愣,只见那官爷侧了身,从身后走进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