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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白,你在这里面吗?”
一声熟悉的唤音轻语从头顶上方幽幽传来,不禁让神智浑浑噩噩的沐白立时打了一个机灵,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若儿?嫂嫂?沐白有些吃惊,她怕这又是自己的幻觉,若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地牢暗室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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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沐白干涩的喉咙极是微弱的发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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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微弱的应语从角落里隐隐传来,气息微弱似有似无,这样的声音让柳若言的心快跳了两下。
这、这会是沐白的声音吗?想这世上能叫自己为若儿的就只有那牵心之人了。柳若言立马提起裙角,急切的顺着那声源方向寻去。就在石室的一角她终是看到在一堆枯黄的干草堆上躺着一个虚弱苍白的人儿,柳若言慢慢走近,她不敢相信那人正是她心头一直惦念的沐白!
“小、小白?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柳若言的泪水顷刻间滑落,她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跑到沐白的身边,俯下-身紧紧的抱住沐白瘫软虚弱的身子,痛哭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才三天他们怎么把你折磨成这副样子,呜……”
“若儿莫哭,我、我没事的。”沐白使出全身的力气坐了起来,她将肩头靠在冰凉的石壁上喘息稍许,想让自己看起来能精神一些。
自昨日里慕容小蝶走后,慕容莲便暗中命人把沐白单独关押到了这个地牢石室之中。在每次那可恶的‘消功化骨散’发病时,都让沐白的身心受尽了折磨和摧残,那种让人痛不欲生犹如断骨切肤般的疼痛感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在刚刚柳若言寻来之前,这种痛苦才刚折磨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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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瘦成这样?为什么你看起来会这么的虚弱?是他们对你用刑法了对不对?快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不、不是还没有定罪吗?他们怎么敢私自用刑呢?”柳若言全身颤抖着抚摸上了沐白苍白无神的脸庞,摇头哽咽道:“对不起,我该早点来看你的,小白,都怪我……”
“莫要担心,他们没有给我用刑,呵,我、我只是没有吃饭,才会饿得没了力气了。”沐白勉强解释道,她不想让柳若言为她担心,此时若嫂嫂能忘记她这个将死之人,可能才是对她最好的结果。
“没、没吃饭?为什么没吃饭?是他们不给你饭吃吗?”柳若言满眼泪水焦急的捧过沐白的脸,极是担心的询问起来。
“是我自己不爱吃这里的饭菜,太难吃了,小白只爱吃若儿做的饭菜。”沐白免强提了精神笑着对柳若言玩笑道。
沐白的话让柳若言的心更加难过,咬唇泣语道:“你这家伙,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竟还有心思跟我玩笑?”说完,一下想起来自己带来的饭菜,忙放开了沐白,将手边的食盒打开,拿出来还带着热气的饭菜,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哽咽道:“就知道你在这里吃不好的,若儿在家里做了你爱吃的饭菜来,瞧你饿成这样,快多吃些,好快些恢复好体力啊。”柳若言把饭菜拿过来,递到了沐白的手边,想着沐白定会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她隐约间感觉到沐白除了脸色苍白、身体虚弱无骨之外,全身上下果真是没有一点的伤痕淤青,唯一奇怪的是沐白的外衣有些陌生,好像不是沐白自己的。“这、这件衣服好眼生,好像不是你的。”柳若言秀眉微动,心中波澜起伏,咬唇伸手一把拉开了沐白的外衣,只见里面被撕扯得裸楼不堪的衣衫,一时明白了什么。柳若言双手紧握成拳头,极是愤恨的娇怒道:“小白,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沐白知道柳若言在想什么,连忙摇头解释道:“没有,若言信我,那慕容莲只是吓唬我,我怎么会让他得逞,这外衣是小蝶表妹看我时留下的,你莫我多想。”
“真的?你没有骗我?”柳若言咬唇趴到沐白的肩头,哭得伤心极了。
“傻子,我怎么会骗你,以我的武功我怎么会让别人欺负到。想这天下人能调理伤到我的也就只有若儿你了。”沐白忍下痛苦嘻笑逗趣上肩头哭泣中的人儿。
沐白的调笑不禁让柳若言顷刻间红了脸,抬手捶打了沐白胸前一记,破涕为笑的咬唇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没正经的,你不是饿了吗?快些填饱肚子才是。”言罢,柳若言白了沐白一记,将碗筷递向沐白手中。
沐白身体实在虚弱,虽柳若言只是玩笑的轻轻捶打了自己一下,但却足以让沐白痛得无力,沐白轻轻咳嗽了几声,样子装着像是开玩笑,其实虚则实之。沐白勉强动了动手指想要伸手接过柳若言递过来的饭碗竹筷,只可惜却是有心无力,全身酸软支撑施力不得。沐白突然放下手臂,样子有些撒娇赖皮的看着柳若言探望自己的美眸,玩笑道:“若儿,这几日未见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今时,我想让你来喂我吃,就当弥补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