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涵听凝月吓唬之言,不免心下忐忑的犯愁起来,一想到那孙南俊的一张苦瓜脸,她就提心吊胆的泛起嘀咕。但既然自己都受下了玲珑公主的命令又哪有临阵退缩的理,还真想被扒光衣服游街示众不可?唉,算了,既然原本她就是块上阵杀敌的材料,想来学个兵法也难不倒她白水涵的吧。
……
白水涵提起裙角从荣华殿里走了出来,一抬头便看到站在台阶下黑着一张苦瓜脸站在殿外已经等了有两个时辰的孙南俊,不免悻悻然一脸献媚的忙上前向孙南俊俯身赔起不是来。“孙将军海涵,昨夜可能是水涵喝得酒多了些,不想早晨竟没有起得来,还望孙大人海涵海涵。”
孙南俊双眉凝结,轻哼了一声,看都没看白水涵一眼,转身就向前方走去,走了几步才不悦的喝道:“既然起来晚了便要抓紧时间跟上,不然如何向公主殿下有所交代。”
一听孙南俊此言,白水涵连忙提起裙角跟上,心下不禁哀怨起这一个月要如何与这位孙大将军相处在一起,想她若是能快些恢复记忆,想起前朝往事,记起原本怎么上阵杀敌来的,也许就不会再受这份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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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之内,孙南俊一脸凌然侧头看向对面一身白裙单薄的白水涵,眉头微微皱起,双目一眯忽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眨眼之间便已经撇到白水涵的怀中。
孙南俊沉语教导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兵家是要上阵杀敌,不同儿女玩笑之事。既然是要上战场便是要无惧与生死存亡,但也不可我行我素草率鲁莽,心要系于全局王者,不可置全兵卒将士的生死而枉闻。既然殿下要白姑娘与孙某学习兵法,自是有一定的道理。那孙某必当在一个月之内尽我所能传授与你。你且听好,兵家首先须有强迫的体质与武艺,这样才能在战场上拥有足够的自信与气势,再者最重要的便是要有敏捷的思维和用兵作战的方法和策略。这本我给你的《孙子兵法》你回去后要好好背下,熟记于心。且记得兵法不可学死,要懂得灵活运用,先熟识于心再融会贯通,要懂得实时变通,用兵虽要神速却不可急躁,要做到胜不骄败不馁,不可犹疑不决、头绪杂乱无章法,让士卒对作战失去信心,那将必败无疑,此乃兵家大忌也……”
孙南俊讲得严肃认真,俨然一副严师在教导学生循循善诱。白水涵在一旁先是听得头都大了,虽是无心学什么兵法做战,但想来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后路,既不可违背公主意图又无回旋余地,也就只好硬着头皮走一步是一步。但见孙南俊讲得头头是道,由小义到大解到也是生动有趣绘声绘色,白水涵到也是不太抗拒兵法,索性就好好听名师教导一下也罢。
孙南俊原本以为这姑娘家家定不会愿意听什么兵法大论,想必会无精打采的左顾右盼的没有趣味。但见这白水涵的表现却恰恰相反,孙南俊见这白水涵挺直腰背玉目神彩的一脸认真的听着自己讲解兵法和行军作战的要决,这样子似乎并没有反感异样之感,一时对这白水涵姑娘到是另眼相看起来。孙南俊收了收语速,展目看向白水涵,道:“孙某刚才讲的这些不知白姑娘是否听得懂?”
虽是才几个时辰,但白水涵已经被孙南俊的才识谋略所折服,此时见孙南俊一脸严肃的正问向自己,连忙收回了心神上前一步拱手低下头恭敬回道:“老师讲得极好,生动形象让学生不禁大开眼界,水涵没有想到原来行军打仗并非是我所想的那样只有血腥杀戮,竟然还蕴藏有这么多的学问在其内。只是学生愚钝一时还不能领略到其中的奥妙所在。”孙南俊听白水涵之言频频点头赞赏起来,但听白水涵句句尊称为自己为老师,不禁浅皱了一下眉头,想他孙南俊可是兵法始祖孙膑的后人,怎可随意收得一个来历不明的弟子与门下,更何况还是个姑娘家家的,这要是传了出去让别人知道他孙南俊收个女弟子学习兵法,那还不叫他孙南俊颜面扫地。孙南俊轻哼了一声,挥起袖子,道:“白姑娘到是出了孙某的意料,竟是个喜爱钻研兵法的人才。这到省去些疏导的麻烦,不过我孙某教白姑娘是奉旨办事,并非是要收姑娘为在下的徒弟,所以姑娘不用以学生自称,更不用叫我老师。”白水涵听孙南俊所言,心下到是疑惑这孙将军怎好像从不认识自己一样,不是说自己曾是他的手下将领吗?白水涵心下纳闷,但却小心掩饰下狐疑之感,又觉得这孙将军言语间有些看不起自己是个女儿家,觉得这兵法与女子格格不入,白水涵到是气不过被人蔑视,忽眼珠一转红唇微扬,拱手笑道:“话虽如此,但孙大将军既是教了水涵便有师徒的名分,白水涵又岂敢不尊敬老师您呢。再者公主殿下也是个女儿家,今殿下要我与将军学习兵法,我自是不能为公主丢脸,定要好好的与老师研习兵法,好不辱没了老师与公主的授教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