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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涵轻笑着又喝下了杯中酒水,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老婆婆,笑道:“瞧我,不知不觉的都烦扰了您老一个下午了,呵呵,也不知是为什么,水涵总觉得和婆婆特别有缘,就像是、就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想要亲近亲近。呵呵,什么话都肆无忌惮的想要对您说出来,婆婆可是别嫌弃水涵烦人,想是再过些时日,待我离开了南统反回江陵之后,就再难见上婆婆一见了。”
“什么?你、你要走了……”柳若言一听白水涵要离开南统,慌神间竟伸手一把握住了白水涵的手。白水涵诧异的抬头看向此时过分紧张自己的老婆婆,低下头借着月光又看向抓在自己手上的手儿,不禁皱眉疑惑的一把反握上柳若言白如凝脂般细嫩的手掌。
“别动,将军你怎么会中毒?”柳若言的心霎时提了起来,就在刚刚自己无意间抓握住白水涵的手掌一刹那,她竟然感觉到了有股暗毒正在白水涵的身体里暗中游走,也许是因为白水涵喝了酒的原因才让那股并不十分强悍的毒气借着酒精的作用浮现了出来。
“中毒?我怎么会中毒?是婆婆感觉错了吧?”白水涵皱眉疑惑不信,想来自己行走战场上这么久,若是自己中了什么毒又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柳若言摇头咬了下唇角,情急之下也顾忌不到其他,立马抬手硬是拉过白水涵的胳膊,凝神观察,见白水涵左手的手臂间果真有一个细微浅浅的黑色静脉浮起,并且那毒脉就快到延伸到心脉之上。柳若言心头颤抖不矣,她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才刚刚找寻到沐白怎么可以让她有事!想这七年的时光里柳若言日日随白容容钻研医术,今时不禁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还是当今江统帝私人的御用道医,她又怎会看错。
柳若言压下慌乱的心境,忙从怀中取出来一个银盒,又从里面取出来一枚银针,拿过桌中饮尽酒水的一个酒盅。伸手拉过白水涵的手,施针在白水涵的食上轻轻扎下了一下。白水涵微微皱了一下眉,不明白这老婆婆怎会如此紧张。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见从指头尖上挤出来的血水竟变成了黑红色粘稠的浓汁,如此情景不禁也让白水涵震惊起来。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中毒,更没有想到的是面前的这位老婆婆竟是一位隐世神医。可笑自己出手相救可能都是极为多余之事,看来这世间的事果真是玄妙莫测难料无常的。
柳若言低头看着酒盅中流下来的浓稠黑红色血水,皱起秀眉放在鼻息间闻了一闻,又用手指撵了一撵,稍许神情颇为凝重的咬唇看向白水涵,问道:“将军怎么会中了‘忘情丹’的毒?”
“忘情丹?我、我从没服用过什么忘情丹?又怎么会中了这种丹毒?”白水涵皱眉不明所以。
“那将军可曾吃过什么丹药之类的食物?这种丹药是一种邪性毒物,它能潜伏在身体之中慢慢挥发出来,属于慢性丹毒,常食之下可使人的记忆力减退,秉性骤变,还会丹瘾成□借不得,更是不容易戒掉,还会渐渐淡忘了许多过去的一些最重要的事情。最要命的是这种丹毒还能在身体里潜伏堆积,最终会威胁人的性命。”柳若言咬唇急问道:“将军最近是否感觉自己哪里不舒服?”
听闻此言,白水涵想了一想道:“我最近是感觉有些心魂不定,而且头痛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我原本就有头痛的毛病,也就未加注意。”
“这就对了,此毒对人的大脑会有侵蚀的作用。我想将军的头痛就是这丹毒要毒发的迹象。”柳若言紧张道:“其实将军的体内不止有这一种毒物,还有一种刚种不久的毒,有点像是一种罕见的香料,虽是这种香料并不是致命之物,但与将军你体内的这种常年累计起来的丹毒混合在一起,就成了一种催促毒发的药引子。想来将军食用此种丹药的时间恐怕已经相当长了,才会让身体里的血液变得如此粘稠黑红,想必若老生没有发现,恐怕将军的性命不会长过一个月。”柳若言急色之言,立时让白水涵吃惊不矣,脑回想间突然想起来自己长年所服用的一种红色药丸,连忙伸手从怀中取出来一个精质的瓷瓶递给到柳若言的手国。柳若言连忙拿过打开瓷瓶一观,骤然脸色大变,急道:“这便是‘忘情丹’,将军怎么会服用此等烈性的丹药?”
白水涵一听脸色骤然一变,心中便明白了一二,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暗中早早的就下了毒,回想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回忆不起来从前的过往,却竟是人为的。看来此事必有蹊跷,定是那人不想让自己想起以前的事来,而那个人便是自己一直衷心卖命侍奉膜拜的女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