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相思成狂,她如今莫不就是相思成狂,即是成狂便是快要疯掉的意思,自己现在莫不就是快要变成这般了否。想着想着,便决定亲自下山将那缺心少肝的死沐白给捉回到自己身边来养,一辈子都不再放她离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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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灵珊失魂落魄的低下了头,暗下埋怨起面前这不解风情的女人又傻又呆,两个女子又怎样,即若喜欢看对了眼,这一辈子怎就不能相守相爱了,总比要嫁给个看着讨厌没有感情又臭呼呼的男人要好得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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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混乱沐白一夜未合得上眼,本想去见一面嫂嫂,却恐自己心事繁杂搅了嫂嫂的心情,双双徒增烦恼,便才忍下未去。
沐白知道事态的严重,当晚夜深人静便找到大师兄华成,将师父有意要向府上提亲的事用另一种方式婉转的告诉了他。又对他讲自己对小师妹只是当妹妹一般的看待,从无非分之想,若华成不想看到灵珊嫁与自己便要请大师兄尽快返回到华山上请来师母下山为她们做主,好阻止师父此意,若是晚了恐怕自己难违师命就只好硬着头皮非娶小师妹不可了。
沐白知道华成一直倾慕着小师妹,如今听到此事,岂会坐视不管,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想他定会全力以赴的不让小师妹嫁与他人为妻,所以这请师母出山的重头戏交给华成去办,定会事半功倍,马到成功的。
果不出所料,华成一听此言,急得火烧眉毛,暗骂师父是老糊涂,怎就非要将女儿嫁与这小白脸,难道是看上了这沐家家财不成。想罢,立马就接下请师母下山来阻止此事的差事,还连夜里背着师父急急就快马加鞭的向着华山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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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里一早,华铁萧为了华灵珊名节,又以免夜长梦多口舌事非全全传了出来,早早便找上了太夫人慕容静那里,商讨着沐白与华灵珊的婚事。
沐白听及师父去找太夫人,便知何事,也立马赶了去。进得厅中,便见太夫人沉着脸狠狠白了自己一眼,冷笑热嘲道:“我儿真是风流,今竟早早在外私定了终身,就连老爷活着时亲自为你选的良缘佳偶你都看不中意。唉,也罢,老爷不在了我也管不得你了,你到是看看想何时娶了华盟主家的小姐啊?你若想好定好告诉一声,我便成全就是了。”
太夫人语意嘲讽弄得华铁萧脸上又红又白的羞愧难当,沐白也是窘迫,大了脸拱起手向太夫人和华铁萧道:“大娘,师父,按说这终身大事都得由双方父母来决定,如今我师母还并未知情,师妹又怎能同意如此草草就与我完婚?刚刚徒儿找到了大师兄让师兄快马加鞭的返往华山上请来师母,想来我与师妹这婚事还是请师母到场后双方共同商议再决定下婚期之日才好。”
华铁萧今时听沐白如此一言,方才想起来这等大事也要夫人同意才好,昨日里也是被这两个逆子孽徒给气的,才没有顾忌到其他,今时一想才知太过仓促激进,遂也点头附和道:“也好,这终身大事也得灵珊她娘在场才好定夺,莫不让他人耻笑我华山急着嫁女儿,那就等等夫人前来再行研究成亲的时日也罢。”
沐白一听这话,心便放进了肚中,只要容得时间等师母来了自会有法解决,好打消掉师父这一荒唐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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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讲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瞧瞧这几日里金陵城上下都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沐家少主与华山小师妹两人私定终身,今华山小娘子怀了身孕找来算帐,追讨着要带肚完婚呢。也有人说咱这沐家二少爷可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急急早早的就想着为沐家延续香火,瞧这速度,这女人都追讨到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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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言风语,沐府中又怎会消停多少。现今沐府上下都是举眉喜气,却不把这当成是一件晦气事,对这华山上来的贵客们个个恭敬,都当做是少主的妯娌亲戚,特别是那个成日里总粘着少主极为刁蛮的小姑奶奶,更是恭敬小心的伺候着,怎么说这一来可能是未来沐家主母少奶奶,二来也行许这肚中正怀着沐府的小小少主也说不定啊,若真是有个闪失,害沐家失了根苗,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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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尚好,柳若言带着清儿在院中玩耍,喜儿远远的跑过来,来到柳若言身旁,一脸喜气欢笑着小声在柳若言耳旁道:“长夫人,您听说了吗?”
“什么事?”柳若言不解其意,笑看向这没头没脑的喜儿回问道。
“想必夫人足不出户定也如喜儿一般不知外面的事,今我到厨房为小小姐熬汤,听人说咱们少主就快要成亲了。”喜儿大惊小怪的说道,柳若言心头微动,却不相信,但觉此事绝对不真,方嗔怪道:“府中人多嘴杂,喜儿莫要与他们乱传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