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的沐林,柳若言也是满心的同情伤悲,想着就这样与他相安无事的过下去也就是了。
但事与愿违,在沐府的每一天她的心都在滴着血,她的压力好大,她与沐林结婚四五载一直未有所出,丈夫不能与自己行房的事怎能轻易传出,这样岂不是让沐家和沐林颜面扫地,在人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但既然不能说,那么这不能为沐家传宗接的失了妇德的罪名就全全落到了她柳若言的头上,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不看她柳若言不顺眼,说她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没有一个不嫌弃她柳若言不能为夫家产得子嗣,断了沐家香火。
沐林也知道柳若言的委屈和压力,他一直安抚着柳若言,说自己在努力的治疗,说终是有一天自己会治好顽疾,他们会像正常夫妻那般拥有自己的孩子和幸福的家庭。
……
时间一天天的熬着,五年了大夫人实在受不了,别人家人丁兴旺,子孙成群,而自己这媳妇,却连一个蛋都没有给儿子下个。
她不管沐林同意与否,自作主张在金陵城中几个大户人家里选出了四位年青美貌的富家小姐要配给沐林。沐林坚决反对,以死相逼,说一生只爱柳若言一人,决不再另娶他房。
大夫人心疼如此执着的儿子,满心无奈,但却下达了最后的通牒,若在一年之内柳若言再无所出,便必须纳妾另娶,否则定将柳若言论做失德败坏逐出沐府。
……
那夜沐林极其沮丧的在外面喝了一夜的花酒,清晨时分方才浑浑噩噩的回到府中,推开房门直直来到柳若言的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上柳若言已然被泪水侵蚀的枕边秀发,指尖扫过柳若言美丽的面颊,延伸到纤弱白皙的脖颈边,又将手小心翼翼的探入进柳若言微微起伏的亵衣中,喘息间重重的蹂躏感受着那具名义上属于自己的那般完美无暇的身子,低语喃喃间亲吻上柳若言皱起的眉眼间,言道:“娘子,对不起,是夫君无能,但沐林定会想出办法来,不会让娘子被外人唾弃乃至落得个逐出沐府,被世人耻笑……”
柳若言不知沐林的语意如何,她只知沐林是自己的丈夫,既然老天让他做了自己的夫君,那她这一辈子就只应该顺从他,听天由命的过活。虽然自己已经很累很乏,很想有个肩膀能让她依靠喘息一会儿,但这对她柳若言来讲只是一种奢望,沐林懦弱无能,经常会受到外界影响而随风浮动。也许他是真的爱自己,怕失去她柳若言,但这爱却来得太过自私,太过变态……
她还记得那天天黑得好早,沐林手中提着几壶酒水早早就回来了,入得门内一脸笑意洋洋的看向正在琴前抚奏的柳若言,在那略微发福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皎洁。沐林拉过抚琴中的柳若言,说今天他得了两壶好酒想和夫人共食。柳若言并无心思想要与沐林同饮,她此时只想弹琴,奈何沐林强求,便也硬生生挤出笑颜举杯相陪,与沐林饮了几盅。
那酒果然清甜可口,几杯下肚,柳若言便觉得昏昏沉沉,如缕云端。恍惚间她看到门外进来一个人影,她眼前模糊,全身苦无一丝的力气。柳若言努力的想起身去看一看是什么人,却还是一无所获,瘫软一处。她只觉得身体里燥热莫名,全身滚滚发烫,她听到沐林好像在跟那进来的人说着什么,但却什么也听不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柳若言全身渐渐浮起了一种莫名的骚动,敏感异常。那是她从没有过的感觉,她听见那男人走过来对自己淫-声笑言着什么,然后当着沐林的面将那已然迷醉的自己抱进了床帐中。
砰……那房门关合的声音是那样令自己刻骨铭心,柳若言的心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便被下了诅咒,支离破碎一地。
……
她的男人背叛了她,背叛了她们的婚姻,却将这等女人最大的耻辱送给了自己,让她柳若言今生今世都抬不起头来。
那一夜的迷乱挣扎,一夜的苟且欢愉让柳若言今生今世都永难忘记,这是她柳若言此生最大的耻辱,也是此生最龌龊不堪的遭遇。
……
清醒后的柳若言恐惧不堪的蜷缩在床角,紧抱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忘着满床凌乱不堪的狼籍和那殷殷鲜红的血迹,这便是自己的初夜,与一个都不知道是谁的男人苟合了一夜,这便是那个名为自己丈夫的男人所给予她柳若言的一切。
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会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更不敢相信那个表面温柔体贴的沐林会为了他的面子而对她柳若言做出了这般冷酷无情的事。
……
上天竟依了沐林的愿望,柳若言真的怀上了孩子,沐府上下举家齐庆,喜气洋洋显出一片祥和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