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结果是,她比我更像这里的主人。
收拾完行李,赵敏恢复了她的作息时间,晨起练武,夜晚读书——我读给她听,或者和她纸上谈兵的探讨一下治国之道。
早上的时候,我们会各自处理公务。我一边指挥着暗哨给义军通风报信,一边却和大元郡主住在一起,这感觉,怎么说呢,有点奇妙。下午的时候,我们像小时候那样坐在一起,下棋,画画,听琴,或者斗嘴。
“师尊,我该走了。”红袖过来跟我道别。她是长袖善舞的大都花魁,也是我的情报部长,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我拉着她的手,道:“你小心些。”我自汝阳王府回来时,收了雅琴和她做弟子。我一直想着,我虽然精于医道、用毒,但作为一个武林人,性子太软,更加之丹田被那平南王孛罗阿鲁刺破,终生习不得高强的武艺,如何算得干爹干娘的嫡传弟子?我既然不成了,张无忌这厮也不可能“屈尊”做干爹的弟子,为了干爹干娘的传承,我便干脆捡了两个弟子回来。
大徒儿雅琴,主要学得是干爹胡青牛的医道一脉,二徒儿红袖,别看她娇滴滴的,其实是个用毒高手。两个徒弟都随干娘姓王——对此我无比仰望干爹这位古人。
我与雅琴年岁差不多,红袖更是比我还大两岁,是以江湖上许多人都不知道这雅琴是我的徒弟,还以为是我的师姐妹。而红袖,五年前便隐姓埋名学习处理情报,更无人知道我与她的关系。
“这几年你辛苦了!等事情办完了,带着仆从回来吧!以后,咱们一家人在忘忧谷住着,不用在理会大都那些权贵。”
红袖微微摇头,笑道,“师尊说的哪里话?为师尊报仇,亦是为我自己报仇。师尊不记得是如何捡到我了么?”
是了,我捡到她的时候,她亦是被蒙古兵杀了亲人。
我抱了抱她,道:“这两年你与我离多聚少,你快些收拾妥当回来陪我。”
“有师姐侍奉你,我有什么不放心?那个秦风么……”红袖眯着眼睛笑得倾国倾城,“师尊放心,我会派几个让楼里的姑娘来替师姐好好‘□’、‘□’她!”
红袖离去的时候,张无忌前去相送。不久之后,张无忌也告辞要走。
我有些伤感,道:“你我五年未见,何必忙着走?”
张无忌道:“其实我这几年,一直想回武当山看看和天鹰教看看,只是我乃不详之身,怕给亲友带去麻烦,便潜心练功。如今我的病已经好了,《九阳真经》也有了几分火候,这次回来,便想仗着功夫悄悄去看望太师父和外公。”
“也好!”我点点头,道,“隐瞒身份,悄悄去看,别让三代弟子察觉。”
张无忌眼神闪烁了一下,露出矛盾的神色,半晌方道:“有件事,我想了许久,还是决定问问你。”
我看了他一眼,直觉是与赵敏有关,道:“什么事?”
张无忌试探着问道:“你知道赵姑娘的身份吧。”他用的陈述句。
我点头。
他真不是打小报告的料,见我点头,反而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道:“你果然早知道了。你明知道他是元廷的郡主,为何……”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像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我与赵敏的关系。
我笑了,反问道:“当年你喜欢红儿的时候,嫌弃过她是青楼女子吗?”
张无忌愣了愣,然后也笑了起来。“红儿……其实,我还是要谢谢怡君你。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完。那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我想我现在明白了。”
我依旧笑着,毫不客气的受了他的谢意。
初恋是最让人难忘的,当年我安排的事,是为了让他懂得不可随意相信女人,固然伤了他,但我也是自持他的性子不会记恨于我,更何况,现在他又明白了红袖并非他原本以为的无情。这两日两人相谈甚欢,也不知道是冰释前嫌,还是破镜重圆。
张无忌搔搔头,道:“你知道成昆么?”
我还是点头。
“成昆此刻正为汝阳王府效力,据说与赵姑娘来往密切……此人狡诈嗜杀,你要小心!”
我晒然,道:“你怎么知道成昆的动向?”
张无忌道:“这两年,我用义父的一些积蓄收养了一些乞儿流民,照顾义父。夫子说,我若想要找到成昆为义父报仇,一个人是找不到的,不如培养自己的部署,也让义父当做弟子教导打发时间。后来不知不觉人就越来越多……”张无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为收养弃儿之故,结识了几位丐帮朋友,打听到了成昆的消息。但他狡猾异常,行踪飘忽,我现在还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