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半天劲终于洗完了澡,傅卉舒拿过毛巾帮她擦身子,刚把身子擦干,戚小沐突地搂住了她的脖子,撅着嘴叫:“消毒消毒!”
傅卉舒捏她脸,明知她听不进去,还是问:“你干嘛骂我王八蛋?”
“消毒消毒。”
“我哪里得罪你了?”
“王八蛋!”
“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是见我跟杜松走的近了不开心么?干嘛不对我直说?”
“王八蛋。”
“你小心眼,我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习惯还是喜欢,我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卉舒,消毒。”
傅卉舒叹气,慢慢地靠近,刚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忽然柳眉倒竖,大怒:“满嘴烟味!你是怎么答应我不抽烟的?刚才忙着帮你洗澡倒把你抽烟的事忘了!混账!渣渣!不刷牙你甭想睡觉!”
扯着戚小沐走到水管前,打开一次性牙刷挤上牙膏,站在她身后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右手把牙刷往她嘴里送,戚小沐难受,来回摇头,傅卉舒索性趴到她背上,用身子压住她,右手快速的在她嘴里捣,左捣右捣了好一会儿,感觉满意了,才把水灌到她嘴里,再猛拍她的脖子让她吐出来,反复了三四次,总算把嘴刷干净了,戚小沐的后脖子也快被揍肿了。
围上浴巾,搀着她出去,戚小沐倒在床上就睡,傅卉舒把她揽住,拿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吹到七八分干才让她好好睡觉。
史诗笑傅卉舒:“你像小沐她妈。”
“像吗?”傅卉舒帮戚小沐盖好被子,说:“不像,她妈妈比我辛苦,冯姨养她这么大,被她气着的次数可不少。”
史诗羡慕道:“你们从小玩到大,互相有个玩伴,真好。我上边有个哥哥,比我大五岁,有代沟,想玩也玩不到一起去。”
“是啊,独生子女满天飞,想找个玩伴不容易。”傅卉舒问:“常娥怎样了?”
“折腾了一会儿,围着床打了几个滚,睡着了。你帮小沐洗澡的时候我下楼买了一瓶蜂蜜,刚喂着常娥喝了一点,你也调点蜂蜜水让小沐喝点吧,省得她们明天头疼。”
“好,还是你想的周到。”
史诗狠狠瞪了呼呼大睡的常娥一眼,摇头:“这些画画弹琴的,真了不得,太疯狂了,看他们画室只有酒瓶子和烟,一点菜都没有,不晓得他们怎么喝的这么欢。不怕把胃伤了吗?搞不懂。”
“这群人就爱搞个性,小沐以前对我说,她在考前班的时候有个同学,学油画的,天天把自己身上弄的尽是颜色,刚买来的新衣服,不弄点颜色他不穿。按说这人应该不会爱干净,谁知他竟然有洁癖,床单时刻装在背包里,每次去宾馆,他都要把自己的床单铺上,否则他宁可站着睡觉也不睡床。咱们看他纯属怪人,小沐老八届他们看了倒一点也不觉得怪,唉,大脑构造不一样啊!不过他画的画真是好看,我见过小沐拍的照片,画的是位老奶奶,活生生的,比真人还真。” 说着,傅卉舒把蜂蜜打开,调点蜂蜜水,轻托着戚小沐的脖子喂她喝了下去。
史诗把常娥往床边上推推,躺下去,双手托着后脑,问:“卉舒,想过未来么?”
“想过,想过很多次。”
“怎么想的?”
傅卉舒摸摸戚小沐的额头,说:“如果她愿意,我跟她过一辈子;如果她不愿意,我自己过一辈子。”
“还是太年轻啊,把爱情看得太重了。”史诗笑。
“你不也一样么?你要对王灵能放的下,早该找男朋友或女朋友了。我觉得这不是年轻不年轻的问题,是性格问题。我是死心眼的人,你也差不多。”
史诗沉默,过会儿,她说:“前几天王灵找过我,她说她跟她男友分手了,很难过,也很想我。”
“你呢?你怎么回应的?”
“我没怎么回应,陪她吃了一顿饭,安慰她说好男人有的是,不差这一个。这是她第二次交男朋友第二次分手了,高中的那个早分了。”
“她跟她男友同居过吗?”
“应该没有吧,这种事,我也不好问,我觉得没有。再说,就算有也很正常吧,她毕竟比我还大一岁,现在20冒头的女孩子,但凡有男朋友的,有几个不尝禁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