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柔和的人,柔和的水。
一圈又一圈的水纹向外扩散,漾动了浮光,盈满了渴望;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此起彼伏,冲过了沙滩,擦过了贝壳。两只小船游荡在海水中央,时上时下,忽左忽右,你追我逐的过家家,直到潜藏在体内的海啸来袭,将船覆没,一切才趋于平静。
傅卉舒仰起头,瀑布般的长发洒满了背,戚小沐弓起背,绸缎般的黑发铺满了床。
深沉的夜,原本就是为爱的深沉的情人准备的。
无需过多言语,只需相拥睡去。
戚小沐和傅卉舒离开后,常娥躺在床上装死人,她乳疼额头疼,浑身都疼,没力气说话。
史诗看看她的额头,倒出一点红花油帮她抹了一点,常娥问:“我不会脑震荡吧?”
“让弱小的台灯夯一下应该不会脑震荡,”史诗把地上的台灯捡起来,叹:“你脑袋可真够硬的,把台灯都震散架了。”
“什么话!”常娥愤愤然:“你有点人性没有?台灯不是人!我才是人!”
史诗哧哧笑:“你不说我真不知道你原来是个人。”
“一边去!”
“真没想到卉舒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力气还不小,简直能跟奥特曼比。”史诗问:“还有哪里疼?”
常娥用下巴指指自己的乳:“胸!”
史诗把红花油递给她:“你自己涂点。”
“我没力气……”
“那你脱下外套来,我帮你涂点。”
常娥想了想,跟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坐起来把外衣脱掉,再把文胸解开,一对人人向往的美/乳弹跳而出。
史诗没想到她会脱的这么光,脸一红,头一转,说:“你不是胸疼吗?不用脱内衣。”
“是胸上的乳疼!”常娥低头瞧瞧,自怜:“我可怜的乳,都摔青了……我恨死小沐了!还有卉舒,砸的我毁容,真是王八跟鳖走亲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恨死她们了!今天应该看看黄历,肯定是诸事不宜。”
史诗的眼皮轻轻一撩,眼角的余光一扫她的胸,胸口上下确实青了一片,稍一皱眉:“怎么还能摔到胸?”
常娥没好气的说:“床上滚下来胸先着的地!”
史诗大笑:“就这样的胸还出卖色相,我真担心看门的见了会吓着。”
“少幸灾乐祸!要不是你我能摔下床能被台灯砸吗?你跟小沐都没良心,就会耍老娘!”
“小沐那张破嘴完全能跑得开十辆火车,她说的话你也信?”
“谁让我单纯呢!”
“好吧你单纯,把头发拨到背上去,我帮你擦点油。”
常娥把胸前的头发拨开,说:“你小心点,我可是处胸。”
“什么处胸?”
“处女处胸!贞洁圣地!”常娥看眼史诗,脸蛋微红的嘟囔:“要不是疼的厉害我才不会让你占便宜。”
“处胸……你可真能造词!”史诗拿起红花油,以专业的态度往她胸上涂,努力避开那俩点,也努力忽略那极佳的手感。她不能不承认,常娥的胸的确是漂亮的,大而不松垮,满而不下垂,成天蹦蹦哒哒的闲不住,胸部很健美,也难怪她成天以乳为傲。
常娥第一次用心观赏史诗,史诗长的很漂亮,她是一早知道的,不知为何,今晚的史诗好像比以往更漂亮一些。含烟的柳眉,水润的杏眼,柔嫩的朱唇,尖尖的下巴,浓翘的睫毛,自来卷的长头发,还有那好的要命的皮肤,除了偏瘦的胸脯以外,随便拿出一样都堪称精致,都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常娥搞不懂,这么一个让谁看了都会觉得漂亮的人,王灵怎么会不珍惜?王灵怎么能够不珍惜?
她盯着史诗专注的脸,心脏有些失神,心跳逐渐加速,史诗的手有点凉,触到胸上很舒服,她止不住的哼哼了一声。史诗的手稍稍一停,集中精力继续涂,涂完后,帮她找出睡裙,丢到她脑袋上,说:“穿上衣服吧。”
常娥若有所思的换上睡裙,蹙眉沉默。过会儿,她说:“史诗,有件事你可能不喜欢听,但我必须对你说出来,要不我心里堵得慌。”
史诗呼吸一凝:“什么事?”
史诗的脸很平静,平静的像是一个已被风化的石雕,看着坚韧,用手一戳,却会碎。常娥看着她,张了张嘴,胸口一闷:“没什么,突然想吃泡泡糖,吹个大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