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妇_作者:蓝_汐(336)

2019-01-31 蓝_汐

  
  戚小沐和傅卉舒虽然没正式结过婚,而只要两人在一起生活的久了,就没有锅碗不碰铲勺的,俩人少不了会为些鸡零狗碎的小事吵吵嘴。比如戚小沐一旦不勤快了,傅卉舒就揪着她的耳朵骂;再比如傅卉舒一旦埋怨戚小沐做的饭不好吃了,戚小沐就跺脚放炮的朝着她赌气。好在俩人打小就斗嘴耍贫,吵吵闹闹是她们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傅卉舒要是不骂戚小沐了,戚小沐要是不会赌气了,俩人反而都不舒坦。更好在戚小沐在傅卉舒跟前实在是习惯了被压迫,她打小就爱被傅卉舒管着,傅卉舒越骂她她越高兴,她觉着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发火是好事——发火了,证明很在乎,谁会对不在乎的人发火?所以打是情骂是爱这句话,用在她们两口子身上是十分合适的。
  
  人生只能有一次选择,我支持向自己认定的方向摸索,遇歧途也不大哭而归,错到底,作为前车之鉴。——吴冠中。
  
  6月25日,著名艺术家和美术教育家吴冠中先生去世,他的家人遵照他生前的遗愿,不举行遗体告别仪式,不开追悼会,他走的低调而淡然。吴冠中曾在中工艺任教,戚小沐和常娥曾听过他的讲座,俩人听到他去世的消息后有点悲伤。当代的中国是个缺少艺术大师的年代,大师走一个少一个,没有替补。对深爱艺术的人而言,吴冠中的去世确实是让人悲痛的。不过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谁都躲不过,谁也跑不了,痛惜过后还是得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为调节心情,戚小沐和常娥分别买了一盆石榴盆栽,傅卉舒和史诗下班后围着石榴抒发感情,傅卉舒说:“一草一世界,一木一乾坤,这销魂的石榴,多么让人心动啊!”
  
  史诗说:“好好的石榴树不能在大地母亲的怀抱茁壮成长,非给弄到这么一个小盆里,多么,多么,多么地受罪哟!”
  
  常娥吊着眼珠说:“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一盆盆栽也能引来几声伪文艺的驴叫,真受不了。”
  
  “仙子你不懂,这年月就流行伪文艺,”戚小沐给石榴浇着水说:“我养花,你悲春,我劳动,你文艺,到头来我活的健健康康,你活的愁眉苦脸。——这句话也挺文艺吧?”
  
  傅卉舒和史诗同时朝着戚小沐和常娥的屁股踢了一脚。
  
  七月初的一个周末,戚小沐和傅卉舒去超市买东西,半道儿上俩人一人买了一双黄油油的虎爪拖鞋趿拉着走,一下子引来了回头率——看鞋的。人被拖鞋抢了风头,俩人郁闷的不行,再看回头率竟是如此之高,又得意的不行,这种的心情真是矛盾的不行。
  
  来到超市戚小沐推着小车跟着傅卉舒转,俩人有说有笑的挑了浴巾挑卫生巾,日常用品买了不少。
  
  买护肤品的时候,戚小沐摸起一瓶雅思兰黛抗皱保湿霜,瞅两眼,蔑视地说:“我看这些高级护肤品都高级到牌子和玻璃瓶上了,里头那滩雪花膏还没大宝好使。”
  
  “你可真好意思呱唧着嘴皮说这种话,大宝好使你怎么不用大宝?我买的那些护肤品你可没少往你这张‘娇臀’上抹。”傅卉舒捏捏戚小沐的脸蛋,嗤地笑了一声。
  
  戚小沐圆圆的鼓起小嘴抗议:“这是脸,不是臀!”
  
  “呀!你不说我真不知道这原来不是臀,”傅卉舒拍着她的屁股打趣:“难道这不是脸?”
  
  “哼,你就会耍弄我,我懒得跟你计较!”戚小沐弯腰趴到购物车上,说:“卉舒,高三我刚发觉喜欢你那会儿做过一个梦,当时一睁眼就忘了,这会儿又想起来了。”
  
  傅卉舒觑着眼看她,明知她又要犯贫,嘴上还是顺着她的心意问:“什么梦?”
  
  “深刻的梦!”戚小沐摸摸下巴,一脸深沉之色:“我梦见雍容华贵的王母娘娘相中我了,摁着我穷追不舍。我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娘娘,我这人没什么原则,风往哪儿吹我往哪儿倒,要是我心里头没人,您这种大美人冲我一吹风,我指准就往你怀里倒了。可惜啊,我心里有人。那人会千斤坠,把我这颗心坠的死沉死沉的。我起先想把她拨拉走,就是拨拉不动,也想拿刀子把她给劈喽,她又连着心口,一刀下去心脏哗哗的淌血。后来我想开了,她爱在心口坠着就坠着吧,有她坠着我踏实,一踏实了我就觉着自个儿是个大活人。王母娘娘一听我这么说,立马深情款款地称赞我真是一个高尚的人伟大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上人,然后就含着满心的爱意和遗憾飘走了。卉舒卉舒,我说的那个会千斤坠的就是你,你看我对你的爱是多么深刻呀!你感动不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