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吓着傅卉舒,戚小沐很失望,敲敲窗户上的玻璃,咧着嘴叫:“卉舒卉舒,我来啦!”
“你谁啊?哪庙的?”
“阿弥陀佛东岳庙!卉舒卉舒,好久不见,你想我了没有?”
傅卉舒转转身子,送她后脑勺看,“我事情多,没空想你。”
“你不想我,我真伤心,我可是想了你一节课。”
“庙里的姑子也会想人?”
“没错呀!”戚小沐犯贫:“贫尼庙里的姑子天天想和尚!如来佛祖跟观音女士都凑成对啦,还喜生贵子孙悟空,我们这群虾兵蟹将要紧跟佛的步伐,努力让全世界的尼姑和尚联合起来团结到明天,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争取早日实现英特纳雄耐尔!”
“你可以去牺牲了!”傅卉舒气的砸桌子。
“我不,我牺牲了谁陪你玩呢!卉舒,你出来说话,中间隔着一道窗,你后脑勺上也没长眼睛,不舒服。”
“你想的是和尚,我干吗听你的?”傅卉舒嘴上质问,人却开始往外走了。
她一走出来,戚小沐就扑了上去,抱住傅卉舒的脖子蹦两蹦,使劲嗅嗅她的脸蛋,闭上眼,一脸陶醉的回味回味,说:“卉舒,还是你最好闻,徐则林一点味儿都没有,估计有味儿也是汗味,十分没劲。”
“徐则林是谁?”
“我的新同桌,名字正好把林则徐倒过来念,好玩不好玩?他个子可小啦,比我矮一头,特别好欺负,跟葫芦娃似的,不不,跟没长开的西葫芦似的,你见了也准觉得他好玩。”
“你像闻我一样闻他了?”傅卉舒捻捻手指头,准备掐她。
“怎么可能嘛。”
“那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没味儿?”
“我跟他是同桌,离得那么近,有味儿的话,肯定能闻到呀。除了你,我才不喜欢跟别人挨那么近。”把脸伸过去:“你闻闻我脸上沾了他的味儿没有,有的话,你帮我消消毒!别客气,使劲消!”
“美得你!”傅卉舒把手指头收了回去。
戚小沐问:“我听杜松说开班会前你们找过我?”
“是啊,您架子大,我们去找你,你只送个后脑勺给我们看!”傅卉舒把刚收回的手指头重新亮出来,捻捻,掐她胳膊,“笑的比叫驴还难听,还说什么想了我一节课,骗谁呢!”
“毛/主席作证,我真想了你一节课,你看,我还画了你呢。”戚小沐揉揉胳膊,出示了证据,从口袋里掏出傅卉舒的笑脸,又胡说八道:“好看不好看?徐则林都说,这张相简直就是王母娘娘的年轻时代。他语文不好,不会比喻,你别见怪。王母娘娘哪有你漂亮嘛,意气殊高洁的姑射仙子还差不多!”
白色的A4纸被戚小沐折的整整齐齐,纸上的傅卉舒被戚小沐画的惟妙惟肖。
傅卉舒打开纸,低头看一看,嘴角撕开了一道上挑的缝;再认真看一看,嘴角的小缝慢慢扩展,露出了白白的小牙。
她把纸重新折好,牵住戚小沐的手,说:“走吧,回家。”
戚小沐不走:“我画了你一节课,你都不给我点奖励啊!”
“你想要什么奖励?”傅卉舒又捻开了手指,努力回想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是怎么发力的。
戚小沐小嘴高翘:“消毒!”
“你想英年早逝,想早日实现英特纳雄耐尔,我成全你!”五指下垂,气贯入指,新仇旧恨一起算,捏住戚小沐的嘴巴,狠扣!还好她没指甲,否则戚小沐的嘴唇非得报废不可。
☆、第 23 章
高一新生在正式入学之后,正式开课之前,有一个为期十天的体能训练活动——军训。
八月的太阳是很毒的,教官的面孔是很凶的,学生的心情是很衰的。
学校一共请来了八位教官,一个连长七个兵,连长只管喝茶监督,七个大兵则是一个人负责一个班。这几位教官,性别是清一色的男,发型是清一色的圆寸,五官是清一色的包公脸,态度是清一色的锅底砖。
乍一听军训,学生们都很兴奋,谁不喜欢摸摸枪打打靶呢!但是,教官无情的发了言——我们训练的内容主要有:立正稍息蹲下起立站军姿,正步跑步踏步行进齐步走,敬礼礼毕匍匐前进编方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