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米英/独伊]无间花_作者:潮藓(39)


  过程:
  报告对象为8岁的意.大.利男性,于1942年入营,对a剂适应性良好,列入戴法克候补人。经过长期观察和多次测试,报告人判定报告对象的总体基础素质不合格,经过长期观察和心理测评,报告人认为①报告对象的目标性极弱,②报告对象有轻微的自杀倾向,③报告对象作为队长对小队的贡献微乎其微,④报告对象对小队成员有心理上的不良影响。
  综上所述,报告人判定报告对象不合格。
  结果:
  予以回收利用处理。
  注:报告对象给玛须营留下的影响仍需观察,预测危险系数26.19%,报告人已做好控制准备。
  (章纹:- Heil Hitler- Die fackel- Marsh)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了。
费里西安诺,脱队。
  ☆、我最重要的宝物
  1943年,科隆,哈吉尔村。
  “你这臭.小.子,还不给老子买酒去?!”随着一阵巨响,八九岁的男孩被摔出家门,跌进肮脏的水坑。家门口柱着拐杖的男人面红耳赤地喘着气,双手因酗酒而颤抖不已,显然他是不清醒的,男孩迅速爬起来奔跑,向着山岗的另一边去,他不想看到父亲回屋去殴打他那懦弱的母亲。
  这个季节的啤酒花已经成熟了,漫山遍野的白色花串静静丰盈,这个孩子时常想如果自己能变成树上的花就好了。他越过这个山头,终于看见了小商铺,里面的老板娘喜欢拍着他的脑袋管他叫“亲爱的路德维希”。
  “亲爱的路德维希,你又来给你爸买酒了?那个该.死的酒鬼,你过来给我看看……”老板娘一如既往地让路德维希坐在柜台后的凳子上,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便开始取出药箱,“真是的,从眼睛到嘴唇哪里不是紫色,万一瞎了怎么办?那个杀.千.刀的男人,啧啧啧……”
  很严重吗?路德维希摸摸脸,没有知觉了,反正肿得厉害,浑身上下没有哪处不痛的。老板娘一给他擦药,他就想骂人了。他还真骂了一句,老板娘拍他的脑袋:“你小子骂谁呢?”
  路德维希摇摇头,老板娘又拍他:“又不好好说话。”
  路德维希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带着几瓶啤酒走了,回到家时父亲已经搂着一丝不挂的母亲在沙发上睡着了,衣服落了一地,路德维希甚至能数清母亲胸部下突出的一根根肋骨。他拎起一只酒瓶,上了楼,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上狠狠敲碎了,颇痛快地浇灌起楼下的野草。
  面前就是大山,万物生长的大山,也一无所有的大山,路德维希想冲它大吼一声,这样大山就会回应他,他俩没完没了地大吼。可惜不能,路德维希自从被他父亲往脑袋上抡了两酒瓶他就说不出话了。
  以前父亲对他还没那么狠的,因为哥哥会帮他挡着,但现在哥哥参军去了,这个家就是个垃圾堆。路德维希想去找哥哥,他或许在前线,不知道去巴黎要多少钱。算了,他有可能被攻击,然后变成父亲那样的废人,他至少得往意.大.利那边跑。
  不过,万万没想到,路德维希被征兵了。
  路德维希也挺莫名其妙的,他才十一岁呢。征兵的军官带他到城市里做体检,注射疫苗,紧接着他就被卡车拉离了科隆,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反正他也无处可归。
  他入了军营。这里有很多小孩,很多陌生人,他们每天都要训练,这里每天都有饭吃。路德维希吃饱了饭以惊人的速度长高长大了,就像根竹笋似的。
  因为他不会说话,又大个,所以大家都叫他“傻.大.个”,原来世界的所有地方都这么令人生厌。于是他把骂过他的人全都揍了一遍,再也没人骂他了——至少明面上是这样——可是也没人靠近他了,不管是明面还是暗面他都处境尴尬。
  路德维希在军营里学到的最有用的东西是纪律,纪律能让他暂时忘记自己,忘记自己遭受的一切,那么让他当个服从命令的军人又有何妨?
  ——然而这事怕是不行了,毕竟,这个军营在两年前吊死了个逃跑的男孩叫基尔伯特,跟他哥哥同名同龄。路德维希不想待在这了,上帝也好撒旦也好,随便怎样来个谁带走他吧,各种各样的事情太糟心了。
  一定是因为他遭受的苦难太多了,上帝便赦免了他并赐下祝福,把世界最珍贵的宝物送给了他。
  这一年的夏季,军营进行了野外训练,一进入山林路德维希就遭到了队友的驱逐。他没有反抗,平静地带着一把军刀就走了,他在山上流浪,像一匹孤狼,不知什么时候会因为落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