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重新站起来,身上已经湿了大半,她算是知道不能惯着岑谬为非作歹,这会儿吃了亏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车上有干净衣服,去换了吧。”
岑谬莞尔,眉眼弯弯,带着三四分妩媚,但那脸过于白嫩细腻,妩媚里又平添了点天真。你说不清她笑着的时候是想引诱你,还是天生就长了这副模样实则内心纯真浪漫,让你欲罢不能却也不能前进一步。江莱当初就是被这模样骗了,舍不得这双桃花眼受委屈,于是落入大尾巴狼的圈套。
湿漉漉的两人回到车上,拉上遮阳帘,车内还算隐蔽。江莱很快换好了衣服,岑谬比较慢,在行李里挑三拣四,想找搭配起来好看的衣服。
江莱嫌她磨蹭:“你快把衣服穿上。”
岑谬曲着一双细长的腿,骚得令人发指:“好叻,我也怕我光溜溜得太久了,江医生把持不住把我吃干抹净了。”
江莱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想对着岑谬这脑门弹一指头,让她止住某些想法。
却听岑谬继续说:“我们好像都没有试过车/震,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现在好了。”
“……”
当然,车/震这种事不可能发生,晚上洗手都要用消毒水的江莱在卫生条件这关上实在过不去,更别说今天两人还在溪水里泡过。岑谬有些说不出口的遗憾,总觉得她和江莱少了许多情趣。
江莱趁早断了她的邪念:“不可能,别想东想西的。”
岑谬瘪瘪嘴,找了件衣服套上,就要坐回驾驶室。江莱却轻轻拽了一把岑谬,把岑谬拉进怀里,低下头亲了亲对方的嘴。
岑谬的唇是甜的,软软的。江莱喜欢这滋味,双手抱着岑谬辗转吻了起来,吻得两人都有些窒息,脸蛋通红。
江莱不舍得离开,还是岑谬先偃旗息鼓,认输了起来:“别亲了,亲得我难受。”她喘了喘,眼神里尽是哀怨,“江莱你真是个大闷骚。”
对于大闷骚这个评论,江莱倒是没有否认,而是眯着眼睛微笑不语。说来神奇,江莱投入的时候能感觉她十分动情,但她也能说收就收,除了脸上那微微一丝红晕,竟丝毫看不出情欲的痕迹。
岑谬觉得无趣,乖乖把脑中的旖旎想法甩干净,重新开车上路。在情事这方面岑谬压根占不到上风,每每都是她自己忍不住投降叫停。她是个处处要强的人,别人压她一头她会浑身难受,也就被江莱吃得死死的还乐得开心。
目的地离得不远,十分钟就能到,江莱提前给魏茗玉的堂妹魏胥瑶发了短信。
开到小镇上时,一个二十出头的牵着条黄狗的男青年对着岑谬的车子晃了晃手,大声地朝她俩打招呼——这小镇子上的居民,多是这么淳朴热情。
男青年长得有些瘦弱,唇红齿白的,不像做粗活的人。如果仔细看看,还能发现他有几分书生气,在这深山环绕的镇子里能有这样的人还挺让人意外。
江莱对岑谬说:“这是魏胥瑶的儿子。”
岑谬点点头表示明白,她把车停在路边,两人下车,和男青年握了握手。
男青年说:“我叫江念,你们可以叫我小江。我带你们去我家里。”
江莱说:“居然是本家,我叫江莱,这位是岑谬。”
江念摸着头腼腆地笑道:“我妈让我来接人,没想到是两个大美女……我家就在前面,晚饭做好了,就等你们了。”
江念在前面带路,岑谬和江莱跟在他身后,江念手里牵着的黄狗成精了似的,到家门口前就提前汪汪叫了两声,不用他们敲门,家主就来把门开了。
岑谬说:“你这狗子还蛮聪明的。”
那狗子听懂了岑谬的话,绕着岑谬摇摇尾巴,然后坐在她脚边吐舌头。
岑谬很是惊奇:“简直成精了。”
江念说:“不知道为什么,它好像很喜欢你。”
岑谬点头,故作深沉地想了想道:“嗯,连狗都喜欢美女。”
江莱摸摸岑谬毛茸茸的头,说:“兴许是觉得看到了同类。”大金毛和小黄,可不是同类吗?
江莱嘴毒起来也不是盖的,岑谬成功被噎到,难怪江莱这么爱摸她头……岑谬哼了一声:“别摸了,再摸就成地中海了。”
江莱收回手,向提她们开门的家主颔首道:“叔叔好。”
江东行也点点头:“快,进来吃饭。”
江莱和岑谬没推辞,迈脚进了大门。里面果然摆着酒桌,上面是丰富的菜品,在这样的镇子里要过年或有贵客才会吃得这么丰盛。
这时从厨房里出来一个妇人,妇人腰上戴着围裙,端着一盘鱼放在桌上,冲着访客温婉地说道:“你们俩快别客气,坐着吃。”
看到妇人的那刻,江莱她俩明白了,江念这是长得像妈妈,才继承了魏家人那文绉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