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_作者:花落时听风雨(501)


  君琂捏着她柔嫩的手腕,许是自己近日里待她太过严苛,上次还是她自己主动换的,这次又返回原形,她笑说:“私下里不用顾忌的,不出殿门,无人晓得。”
  卫长宁不答话了,修长的羽睫颤了颤,缓缓点头。
  她点头,君琂就站起身,给她梳妆。
  殿外大雪没有消减的趋势,今日腊八,许多人在家同亲人围炉谈话,将朝政之事暂时抛在一旁。
  殿门关得密实,将风雪挡在外间。卫长宁坐得笔直,眉心微痒,她忍着不动,君琂的呼吸喷洒在面上,让她更加心痒难耐。
  不知何故,她面上染了几分红色,君琂笑道:“你面色通红,脂粉大约不用敷的。”
  卫长宁睁眼,就看到铜镜里的自己,脂粉早已敷过的,先生在笑话她。她摸着自己眉心,君琂按住她的手,不能这般随意。
  “难不成只能看,不能摸?”卫长宁不懂。
  “想摸也可以,会将花钿摸坏了。”君琂提醒她,自己转身去柜子里寻件合适的裙裳。
  她方离开妆台,外面就传来林璇的声音:“陛下,丞相受伤了。”
  殿内的两人暗自一惊,君琂触碰到裙裳的指尖颤了颤,妆台前的卫长宁瞬息站起来,高声道:“进来回话。”
  隔着一道屏风,林璇也看不清内殿的情景,回道:“方才金吾卫传来消息,道丞相今日去宗祠去祭祖时,雪天路滑,摔了。”
  闻言,君琂与卫长宁对视一眼,心中各自狐疑,卫长宁吩咐道:“你且令沈大夫去看看,朕随后去相府。”
  “你要去相府?”君琂道。
  “丞相乃是国之栋梁,肱骨之臣,大雪之日不慎滑倒,自该去看看。”卫长宁笑了笑,摸摸自己发上珠翠,愧疚道:“先生替我换件衣裳,玄色的袍服就好。”
  她长得本就甜美,这般出去,旁人更会轻视,换件深色袍服,显得极为深沉稳重。
  君琂也依了,替她将珠翠都一一拆下,一面道:“你去探探丞相虚实?”
  “嗯。”卫长宁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脑海里想的却是丞相这一摔,年岁大了是否不经用了,虽说她欲扶持师兄,只是眼下尚早,他品阶太低,贸贸然地立他为相,群臣必不会同意的。
  她的心中事,君琂也知,安慰道:“其实,放眼去看,朝中不少能人,蒋怀也是不错。”
  卫长宁不同意,“蒋家是外戚,太过权势,君家就会难走,还有许多人,容湛也是不错,可惜心思不正,也是不敢用。”
  君琂替她拆下发髻,让人打些水来净面,口中答道:“容湛太过年轻,这些年的成绩不错,仍差些火候,做事激进。”
  “先生心中莫不是只有蒋怀?”卫长宁忍不住问一句,蒋怀在先帝登基时就忍气吞声,就可见他心思深沉,他若为相,蒋家水涨船高,对于皇后君琂也是不利的。
  她不同意,又忙添一句:“朝中能人不少,没有必要非他不可,我今日去问蔺相的意思,再者不过轻轻一摔,哪儿就不经事了。”
  君琂知晓她又在逃避,就道:“相府传话进宫,必然不轻的,且你这般走一遭,于朝臣而言是莫大的幸事,也意在表明丞相伤得不轻。”
  听了君琂的话,卫长宁有些烦躁,忍了忍,只好道:“我先去相府看看,先生在殿内等我。”
  “可,眼下年关,你召韩元随候。”君琂叮嘱一句,待她净面后,才让人取来衣冠换上。
  方才那珠翠花钿给卫长宁添了几分柔软,换上帝王常服,身姿端正,眉眼故作深沉,也看不出方才的柔软姿态,君琂摸了摸她的脸颊,浅浅一笑。
  卫长宁在殿内等了片刻,韩元来时才一道出宫,相府离得近,一来一回,定在天黑前赶回宫。
  君琂目送她出太极宫,转身时,雪花凑过来,很懂得把握时机,她想了想,吩咐道:“去永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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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宫内,太后染恙。
  君琂去时,太后午睡未醒,她在殿内等了半个时辰。
  自立后,她就很少来永安宫,太后厌她,就没有必要过来日日请安。人都有傲骨,既无法缓和,不如不见。
  太后身子本就不好,一场大雪,天气格外得冷,纵宫人小心地伺候,也染了风寒,她见到君琂,怪道:“皇后今日怎地过来,真是稀客。”
  君琂起身行礼,淡淡道:“当年殿下以药胁迫臣帮您寻子,岂不知药是为了医治陛下双目,今日过来,臣效仿您当初,也想做一协议。”
  作者有话要说:  丞相:惶恐,我要领盒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