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了眼，微笑道：「我昨天访问她的时候察觉，她对自己的身体看管得很紧；我提出察看她的身体的请求是医疗行为。但她拒绝得很果断……我才想问身为男友的你是否有看过她？」
「她是因为宗教信仰的关系，所以坚持不能发生婚前性行为；因为爱她……我也愿意接受。」
「连医师特提到你在她昏迷的过程中仍然坚持守在她身边，看来是真的非常心仪於韦小姐呀！」
「那是当然的，我本来就有想娶她为妻的打算。」
「希望她能早日康复；我没什么其他问题了。」
但冯怀生却还不打算立即离去，「汤小姐，为了依珊，也会像这样访问过另外一个……我是说那位韦先生吗？」
「他愿意接受的话我都会问，怎么了？」
「如果方便的话，能把访问他的结果告诉我吗？」冯怀生态度诚恳的请求。
「哦？」
「麻烦！我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怎么说？」
「我跟依珊交往这两年多以来，确实听过她说过有一个哥哥，但她也提过她跟家人关系并不好；尽管每年会回去，但都只是例行公事，她也表明过长久居留台湾的意愿！我只怕他挟著家人身分，强行把依珊带回新加坡！」
英理食指抵住眼镜，显得无动於衷的样子。他双手合十，「拜托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能跟依珊在一起，请务必答应我的请求！」
「我会自行判断的。」她耸肩，「感谢你的合作！」
＊
相较於冯怀生，韦元成受访时显得有些不耐；即便连蕙珠也一起在场。
「我就是依珊的亲哥哥，为什么还需要做什么访问？证件难道不能够说明这一切吗？」
「韦先生，我们当然不是怀疑你的身分！」连蕙珠暗叹，「只是面对完全失去记忆的韦小姐，无论是对谁，我们院方都希望能谨慎以对；对冯先生也是一样的。」
韦元成原想质疑冯怀生，但连蕙珠先一步堵上了；他撇著嘴，「好吧，们想问什么？」
即使身处在连蕙珠的诊疗室，英理依旧站著访问。「听说韦先生接到消息之后两天后就过来台湾了；你跟令妹的关系还不错啊？」
「她只是不愿意接手家里的工作才跟爸妈闹翻的，她每年春节也几乎都会回去啊！」
「关于令妹的嗜好，你知道多少？」
「哪方面的？」
「举凡喜欢怎样的运动，或是收集什么样的东西……都可以说。」
「她练过剑！」韦元成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她对武术满有兴趣的，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剑道！」
「是竹剑吗？」接触到他疑惑的眼神，英理解释，「就是剑身圆形的，大概这么长，全身穿着护具……」他嗤笑一声，「不对吗？」
「Tori……我们在新加坡都这么叫依珊；Tori学武是为了自保，所以才不会去学那种全身戴满护具才能开打的东西！」
「你跟她一起训练吗？」英理注意到他手上也有类似的茧。
「对！不行吗？」
「那你知道她虎口处的割伤怎么来的吗？」
「一定就是收刀入鞘的时候割到的；不过我们在管制刀械的法律很严格，通常拿的东西练习。大概是在这里的时候割伤的吧？」他推测的说。
「那你知道她还有的嗜好吗？例如爬山之类的……」
「她出去旅游都会安排；我猜她当初选择台湾工作，有一部份也是因为这个。」
「她常穿高跟鞋吗？」英理抬起脚来，「我发现她脚上有著长年穿高跟鞋的痕迹。」
韦元成大方点头，「还没过来台湾之前她在外商公司担任一阵子高阶经理人；她在学校就读医药时也穿，她很喜欢，家里很多！」
所以那句「很多」高跟鞋，指得是新加坡的家里？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我刚刚稍微看了一下……你手机里备的照片，几乎都是近年来的，而且大多是属于你们的合照？没有跟其他家人的照片吗？」
韦元成搔著头发，开眼，「拿近年来的照片给她看比较容易唤醒她的记忆吧！她跟我爸妈很少拍照……」
「可是就出入境的资料来看，她都是过年期间回去呀？」
「只有那个时候她才能拿到比较长的假期。」
英理与连蕙珠互望；她微笑，「最后一个问题！你好像对冯先生特有敌意？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吗？」
「他根本就不是Tori的男友！」韦元成毫不掩饰他对于冯怀生的质疑，「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