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
在周增祥载着两人前往追缉严瑞洋的途中,刑事组持续传来分局员警前往墅进行搜索的最新消息,但即便在屋内找到了赵邦华的银色轿车,警方搜索墅的过程中,却没发现两人的身影。
「他们到底行不行呀!」
「急!」周增祥赶忙安抚靖琳,「依我对严瑞洋的理解,他肯定正为了脱罪而备,现在找到他还不算太迟!」他用力踩下油门,「我们再十分钟……顶多再十五分钟就到了!」
「依情况来研判……姜警官恐怕凶多吉少了。」英理说话时面无表情,可靖琳却听出了哀伤的情绪。
在即将抵达瑞芳的墅前,方子骏又传来他正备著手搜索他家的地下室,也就是与赵邦华合谋,击倒姜治炜的第一现场,但她们早已无暇在意。
只因无论是英理还是靖琳,都因严瑞洋的墅近在眼前而感到情绪紧绷。
一到墅现场,陈火木与数名刑警立即开始协助分局员警对附近开始进行搜索;墅位址有些偏僻,除了大门附近的公路之外,无论是前往瑞芳市区或附近知名老街景点都有段距离。
就算严瑞洋舍弃车辆,以徒步,或是手推车等轻便工具弃尸体,理应都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更何况现在已经超过晚上十点了。
「找过地下室了吗?」英理向搜查现场的员警问道。但员警却面面相觑,左右询问「这里有地下室吗」。靖琳看不过去,随即透过手机与张敏敏联系。
透过张敏敏的指示,她们顺利来到位于厨房旁边的地下室入口;大门深锁,但门的周围看得出最近开启过的痕迹。动用工具破坏门锁进入地下室后,在那里,她们看见了骇人听闻的光景。
「这……」饶是见多识广的靖琳都忍不住作呕!她掩著嘴,睁大眼睛望着到处都是暗红、深色的地板与墙面,以及忍受扑鼻而来的腥臭味。「这是……什么地方啊!」
「处决的刑场!」英理的身躯不住颤抖,但就像是意志力强撑着,她逼迫自己正视这一切,「靖琳!中间那里……」
英理指得是自天花板垂而下的两条长。「尾端看起来像手铐的位置有血迹……还很新!」靖琳戴起手套证,「难道说……」
「啊!」她推了推眼镜,咬唇道:「极有可能是姜警官的血迹!」附近地板能找到擦拭过的痕迹,但大概是清理的过程十分匆忙,警方依然在其中采到了新鲜的血液样本。
「血迹已经呈现褐紫红色凝块;血液开始分离了……」因为是地下室,气温稍感凉爽,但也有二十五度左右,属于干燥温暖的环境。「这大概是一到两小时前留下的!」
「这么说,严瑞洋肯定是利用工具前往附近弃尸了!」
「这里靠近基隆河,他要是不想花费时间埋藏尸体,那可能采用弃至河里的方式弃尸……要是更仔细一点的话,可能还会将尸体切割成小块,或是干脆以焚烧的方式……」
「汤博士!」这声叫喊中断了她的推测。她们视线聚焦在他身上,而周增祥皱紧眉头,「找到严瑞洋了!在河边!」
「基隆河畔吗?」
「嗯!」
「该不会真如所说的,是去河边弃尸……」
「从我们发现他的情况来看……与其说弃尸,倒不如说他更像是个受害者!」
靖琳疑惑地睁大双眼,「什么意思?」
「他穿着黑色紧身衣,且浑身是血!陈副组长紧急替他包扎,发现他身上确实有伤口,可是目前还没找到姜警官的踪迹!」
「伤口……」英理环顾两条锁链,以及地面上的血迹。「他是打算透过自残来推卸罪责吗!」
「不管怎样,他现在已经在警方的戒护之下紧急送往医院了。」周增祥环顾地下室,力持镇定的说:「我们还会继续搜寻姜警官的下落!」
「英理!」
「事到如今,他居然还打算利用伪装来脱罪!」食指用力抵住眼镜,她压抑不住愤怒的低吼,「无所谓!不管他用了什么把戏……我都会尽我所能地找出他犯案的证据!」
***
隔天,姜治炜的尸体在附近一处木造仓库里寻获,后脑处的凹陷证实生前曾遭钝器重击;尸体烧得焦黑,但身上有极大量的细小孔洞,警方研判他在生前曾经受到凿子、扁钻等细小利器攻击。而严瑞洋供称,他在逃脱过程中捡拾到工具,并与姜治炜一路激烈扭打,才造成他身上的众多穿刺伤口。
另,地下室发现的手铐与血迹验出了姜治炜与严瑞洋两人的血迹,这间接支持了严瑞洋的激烈扭打一说;而针对方子骏在墅里找到疑似敲打过姜治炜的铁管,严瑞洋则把罪责推到了赵邦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