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蓓蓓差点撞上他的后背,探出头来,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怎么了?”
盛景初眸色凝重,淡声道:“是不是进贼了?”沉吟片刻,他补充道:“……还是个女贼?”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整个房间看起来很整齐,盛景初的东西一点儿都没丢,离奇的是,她的东西全部消失了,完全没有任何她的生活痕迹似的。
脑里突然嗡的一声,她忽然记起,她今天下午干的大事,她搬窝了……
低头躲开他的视线,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把我的东西,都搬去客房了。”
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时间变得无比漫长,戚蓓蓓的心一点点地变凉,慢慢凉得透彻。
他轻描淡写地浅笑一声,语气平缓:“喔?原来都搬到客房了。”
她怎么感觉头顶上面好像吹来一阵寒风,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的语气明明听着无波无澜,但实际上明明就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察觉到盛景初突如其来的怒气,“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理她还是懂的,尬笑几声,给自己打圆场:“你不喜欢的话,现在搬回来——”
话音未完,盛景初轻易将她拦腰抱起,迈着大步往床边走去,一如既往地将她扔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
金丝框里的眼睛深不知底,脸色比天边的夜幕还黑。
戚蓓蓓吓得眼睛一红,默默往后挪了点,声音软软弱弱:“你……你想干嘛?”
盛景初一言不合地扯下领带,动作利落地捉起她的手,领带发挥了绳子的作用,在她的手腕围了两圈。
接着,不容置喙地把领带的另一端绑在床头的角上。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丝拖延。
“我反悔了。”
“?”
微微俯下身来,咬了咬小姑娘的耳珠,沉声道:“反正你都要搬了,那还是一次过把债还清好。” 语音刚落,盛景初半跪在床边,低垂着眉眼,视线在她的身上游离。
“先从哪里开始好呢?”
这眼神杀惹不起,戚蓓蓓很清楚,在绝对的体力压制之下,用硬的那套是没用的。
她必须得软起来。
噘着嘴巴,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开始一本正经胡扯道:“这不上次我看综艺时影响到你工作,我看你脸色不好这才搬的,其实我特别想和你睡觉觉,和你一块盖着被被聊天天,我搬的时候,都难过得哭了,我真的超级不舍得你的!”
她还努力挤了挤眼泪,死命挤出一滴眼泪。
这番说话,瞬间将她贤妻的形象立了起来,为了不打扰丈夫工作,甘愿独守空房,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偷偷观察了一下盛景初的表情,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戚蓓蓓,你读的是美术系,不是表演系。”
言下之意是:你的戏也太烂了吧。
不管了,为了吸引走他的注意力,她吸了吸鼻子,圆溜的眼睛转了一圈,双腿开始乱蹬,喊道:“盛景初欺负人!你凶我!我要去找记者曝光你!明日就是你的丑闻曝光之日!”
盛景初在她的身边躺下,指尖在她脸颊滑嫩的皮肤上划过,漫不经心:“我哪里欺负你了,给我说说看?”
“你绑我,还说要打我屁股。”
盛景初轻挑眉梢,淡声道:“这不还没打,你急什么?”
手被他绑着,戚蓓蓓伸出脚来勾他的脚,眨巴下眼睛:“我知道你就是想给我个教训而已,我知错了,下次绝对不用你的钱来点小哥哥!我一 定会带钱包的!”
“……”他生气是这事吗?!
盛景初睨了她一眼,声线很冷:“你再敢玩小哥哥的话,你信不信我打得你下不了床。”
戚蓓蓓瞪着他,抿着唇,委屈到极点:“我怕疼。”
盛景初心里懊恼,刚刚还玩得这么高兴,这会儿就给他装上委屈了?他冷笑一声:“这个‘打’可以是不疼的。”顿了几秒,他还说:“甚至还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