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我不是感兴趣,就问问,看能不能操作一下。”
“你真要当校花?”李桑桑木木地问。
“不,我不要。”朝露一本正经,“我要给倪冉学姐买票。”
三个人短暂地愣住。
片刻,池兰耸了耸肩膀,“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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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成果验收前的晚上,学校举办迎新晚会,在校园里最大的体育场,据说用的都是演唱会级别的高端设备。
学生们按院系依次入场,演出人员都在后台准备着。
朝露的演奏是压轴,时间还早,她化好妆就在舞台旁边看节目。
“乐器搬过来占地方,老师说过会儿再叫人去取。”江阔站到她旁边,“怎么样?紧张吗?”
朝露摇头:“现在还不紧张,快上台的时候应该会吧。”
江阔笑了笑:“你还挺诚实。”
“本来就是啊。”
江阔从后面的纸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她一瓶,“喏。”
朝露接过来,“谢谢学长。”
“现在的晚会是越办越隆重了。”江阔仰头喝了一大口,“我们刚来那时候,就在体育馆前面搭了个场子,舞台还没这个一半大。”
朝露偏过头,看着同学们挥舞着荧光棒和发光的小玩具,居然还有写着名字的应援灯,不自觉笑了笑:“学长你也才大三,说得好像很老似的。”
“都快毕业了,你说呢?”江阔扬了扬下巴,“大学四年一个圆满,这么算的话,我应该过五十了。”
朝露哭笑不得:“有谁是这么算的?”
江阔抛起瓶盖又攥进手里,语气云淡风轻:“我啊。”
晚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负责的老师派了几个人去琴房搬乐器。
朝露自己的琴在陈衍家里没有带来,钢琴和大提琴都是音乐学院提供的。
她正被舞台上的小品逗得哈哈大笑,一旁江阔接了个电话,神色凝重地叫了她一声,“朝露。”
“怎么了学长?”
“他们说……”江阔顿了顿,“琴房那把大提琴摔坏了。”
“摔坏了?”朝露愣住,“昨天练习的时候还好好的啊,而且下午刚有人检查过设备。”
“下午检查的时候他们没打开,盒子是好好的,可是刚才吴老师打开看了一下,里面的琴坏了。”江阔叹了声,“吴老师已经上报给学校领导了,调查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我相信你一定和这事儿没关系。”
朝露怔了一下。
“你别多想了。”江阔说,“当务之急是我们的节目。”
“嗯。”朝露垂眸,“学校还有其他的琴吗?”
“大提琴就那一把。”吴老师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离我们最近的琴行问过了,送过来得半个多小时,肯定来不及。”
江阔眉头紧锁,“那还有什么办法?有同学带了吗?能不能借一下?”
“祖宗,你以为这是什么东西,说借就借得到吗?要是把吉他还好办点。”吴老师抹了抹汗湿的额头,“我已经让各个辅导员在班上问了,不过你们别抱太大希望。实在不行,就改钢琴独奏。”
江阔摇头,“老师,别这样。”
“没关系的。”朝露压下心头的酸涩,笑了笑,“万一借不到,今天就拜托学长了。”
见她笑得勉强,江阔更于心不忍:“你不要灰心,我们再想想法子,一定——”
江阔话还没说完,朝露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陈衍。 朝露现在一脑门子官司,本来没心情搭理陈衍,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喂?”
“在做什么?”男人语气平淡。
“准备迎新晚会,”朝露走到操场边上,蹲下去抱着膝盖,整个人显得很丧气,“不过可能用不上我了。”
陈衍默了两秒,低沉地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