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攻略_作者:九斛珠(83)

2019-11-03 九斛珠

    说着话,捉了她那只崴伤的脚,便要去脱罗袜。
    青姈触电似的缩回来,碰着戴庭安清冷的目光,又觉得这反应过于激烈了,只赧然笑道:“我自己来,不敢劳烦将军。”遂将绣鞋解了,而后脱去罗袜。
    她的脚生得纤秀嫩白,五根脚趾很秀气,圆圆的指甲上涂了蔻丹。
    两人虽成婚数月,却是摆样子,她有点羞涩,悄悄将脚缩在裙下。
    戴庭安难得见她这样藏着掖着,扯了扯嘴角,故意道:“又不是没见过。拿来,我看看伤情。”不由分说,捉着脚抱在怀里,缓缓看她伤口。等常嫂送来冰块,帮着冰敷后,又慢慢抹上膏药,拿细步裹好。
    青姈有点僵硬地坐在那里,任由施为。
    眼中是戴庭安清冷而谨慎的模样,脑海里却是她曾帮他包扎时的情景。
    她忽然明白了戴庭安当时为何身姿微绷。
    ……
    因这个小意外,戴庭安没急着说魏鸣查获凶手的事。
    当天晚上,青姈怕雪奴夜里惊扰戴庭安,仍搬去厢房睡,敷过伤口换了药后早早睡下。
    戴庭安却是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他本就身强体健,精力旺盛,晚睡早起亦能神采奕奕。青姈尚未嫁入侯府时,他或是睡在书房,或是留宿此处,睡前凝神静气地躺会儿,很快就能入睡,先前青姈搬到西次间来睡时,他也没觉得不习惯。
    谁知她搬去厢房,他反而不习惯起来。
    ——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哪怕竭力凝神静气,临睡之前,心思仍不由自主地跑到她身上去。昨晚勉强睡着,今日帮她敷药看伤口,这会儿床帐里仍有膏药残留的气味,闭着眼时,鼻端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股香味。
    而指腹摩挲过肌肤时的温软触感,印象分明。
    戴庭安有些心浮气躁,索性起身翻书,到天快亮时才睡了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略忙,有点短小哈,可以稍微养一养=w=
    这本篇幅不长的~    次日青姈困在榻上,按着时辰换药,将冷敷改成热敷,乖乖养伤。
    徐嬷嬷出了趟府回来,说窦姨妈近日安然无恙,只是陈绍夫妇不死心,往她那里跑了好几趟,打听青姈的消息。还请窦姨妈转告青姈,说他们甚是担心想念,想见见她。
    青姈闻言轻笑。
    出阁之后,她就没再见过陈绍夫妇了,先前都是拿戴庭安伤势未愈的理由搪塞,如今那俩按捺不住,竟跑窦姨妈那里去了。
    她捧着香茶慢慢啜饮,问道:“他们打搅姨妈了?”
    “那倒没有。将军的名声谁不知道,他们哪敢呢。不过我还是担心,他们说不动窦姨妈,会不会跑来侯府?到时候,怕是会有些闲话。”
    这倒确实是个麻烦。
    虽说有戴庭安在,对付那俩轻而易举,但她还是少添麻烦得好。
    青姈遂淡声道:“那就说一声,等我有空会去找。让他们等着。”
    反正以戴庭安的手段,既答应了帮她深查此事,想必不会耽搁得太久。
    青姈耐着性子养伤,静候消息,待伤势稍愈,没等她开口,戴庭安就先提了此事。
    清晨用过饭,夫妻俩到静远堂给老侯爷问安毕,回院的路上,他踩着春光,淡声道:“交代给魏鸣的事都办妥了,少夫人,你打算哪天去兴师问罪?”
    男人身姿颀峻,觑向她时,清冷的眼底藏着笑意。
    给陈绍夫妇跑腿,运死鼠入京的那人姓郑,原是京城医馆里的学徒,后来发了横财,去京郊开个医馆当掌柜,成家立业。魏鸣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人,逼问清楚经过后,便将他“请”进侯府,关在后院的空屋里。
    青姈跟着戴庭安过去,看了那人一眼。
    看着挺周正的男人,三十来岁的年纪,盘膝坐在角落地上,垂头丧气地像是已认命。
    魏鸣开了锁审问,那人当着青姈的面,尽数招供。
    据他所说,当初是陈绍找的他,委以重金,冒险运疫区的死鼠进京。他虽不知陈绍夫妇要害谁,却知道这事关乎人命,来京城前就写了供词藏好,当做后路。后来,陈绍果然想灭口,找他的麻烦,他便以供词威胁,说他若出事,定会有人抖出此事,陈绍这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