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霍晏起身离开室内,眉目骤然阴沉下来。
……
莲清宫内,贵太妃孟婉久久不见谭嬷嬷回来,正准备差人去问,便听外面的宦官高声喊道:“摄政王到!”
她一愣,心想这人怎么过来了,莫非是因为那侍妾的事。
虽然这般猜想,但孟婉却一点也不紧张。毕竟霍晏如今还不敢拿她怎样。
气定神闲地坐在贵妃椅上,孟婉捧着茶盅姿势优雅地品茶,抬眸便见一袭银色朝服的男人脸色阴沉的跨进了屋内。
看着来人,孟婉抹着殷红口脂的红唇轻勾,笑道:“什么风把摄政王给吹到我这莲清宫来了?”
霍晏眉眼冰冷,淡声道:“若非必要,本王绝不会踏进你这宫殿一步。”
他冰冷无情的话孟婉却仿佛已经习以为常,起身赤脚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男人身边,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孟婉眼中闪过一丝渴望,“可你不还是进来了吗?”
霍晏唇角微勾,眼里却无丝毫笑意,“是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话音未落,男人倏然伸手掐住女人的脖颈,眉梢眼角都透着肆虐的杀意。
“本想等大哥来了再收拾你,可你偏偏要动本王的女人,当真是一心求死啊!”
“你……不……不可……我……我有……”孟婉没想到男人会想要杀她,双手拍打着男人的手,不停挣扎!
“呵!你是说你有先皇的遗旨吗?”霍晏倏然收紧手指,眉目邪肆,压低声音道:“藏在先皇的灵柩里就以为本王找不到吗?贵太妃娘娘!”
贵太妃闻言,倏然睁大惊惧的眸子。
他……他怎么知道……
霍晏却不会给她解释了,五指微收后倏然松开,手中的人便缓缓滑倒在地,彻底没了生息。
有宦官递上丝帕,霍晏皱着眉擦手,正要吩咐人将贵太妃的尸体拖下去,内室忽然冲出来一人,伏倒在贵太妃的尸体上。
“姐姐!姐姐!你不要吓我!姐姐!”孟璇摇晃着孟婉的尸体,不敢相信自己姐姐已经死去的事实。
她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着霍晏,语含控诉地开口:“是你杀了我姐姐?”
霍晏啧了一声,勾唇道:“是本王做的又怎么样?”
孟璇如遭雷劈,不是站起身来和霍晏拼命,而是哀凄地痛哭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杀了我姐姐?”
脑子有病?霍晏眉心一跳,嫌恶地移开视线,吩咐人将她押下去。
孟璇没料到他还要抓自己,当下惊慌道:“阿渊,你做什么?我……我是你大哥的妻子!是你嫂子!你不能抓我!”
霍晏冷笑,看也不曾看地上的女人一眼,径直转身离开。
现在想起是他嫂子来了?呵!晚了! 苏瑶的预产期在正月。
三个月的时间,霍晏大军攻下了剩下的几个州,独独南疆因地理位置和外围的天然毒障难以攻克。
大军陷入僵持的时候,南疆王却递上了降书,上言,天下一统,乃大势所趋,南疆喜闻乐见,愿臣服于新皇,为新皇效力。
至此,十六州方真正一统。
霍晏收到下属递上来的降书时,正逢苏瑶发动。
她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为了生产的时候能好过一些,每日里都会到院子里走上几步。
今日刚刚出了院门,肚子便传来阵痛,一摸便知羊水破了。
小桃先是慌乱,后又镇定下来。院里早已备下了好几个千挑万选的产婆和医女,就等着苏瑶生产这一天。
得知苏瑶羊水破了的消息,全宫殿里的人都动了起来。
守门的宦官脚步急切地去朝政殿寻霍晏,丫鬟婆子们开始准备热水和一切生产需要的东西。
小桃将苏瑶扶倒产床上,便吩咐丫头去将一直熬着的瘦肉粥端上来。
苏瑶知道自己要生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只因她从来没有生过孩子,还是她真真实实怀胎十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