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娇被他突如其来的脾气,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小公爷,你怎么了?怎么阴晴不定变脸比翻书还快的?”
“自己想!”周守慎郁闷到了极点!
“果真是被惯坏了!以后定不能惯着你!”见娇嘀咕道。
周守慎的脸彻底垮了!
二人回了府,见娇刚想帮他推轮椅的,不曾想周守慎竟满脸委屈兮兮地瞪了她一眼。
“谢夫人好意,不必!”周守慎说罢,直接扯过走云,要他推了他进去。
“你……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见娇急了。
“我受什么委屈了,夫人难道一丁点儿都不知道?”周守慎见她一脸无辜样,更觉戳心了。
“你委屈什么?你把话说明白了!”见娇想,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啊!
周守慎气郁,眼皮子上挑,转身直对走云道:“待会儿我的饭直接给我送到书房!”
“不和夫人一起用?”走云不明白他二人怎么了,小心翼翼试探道。
“我以前做小公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反正都是一个人,习惯了!”周守慎气鼓鼓道。
走云心下明了,这爷的酸劲儿又上来了,他无奈地对见娇耸耸肩,“夫人,我和爷先回书房了!”
见娇傻愣愣立在原地,心道现在的小公爷不就是以前的小公爷吗?哪里有区别?
她郁了!表示不能理解。
周守慎一连几日都没和见娇再说过话,每日早晨见娇刚醒,他就提着书箱出门去南山书院了。每日天不黑不回来,一回来也只在书房。
见娇还发现,赖家兄弟不见了!细问缘由,才知道是被周守慎打发走的。
她大惊,这才明白自己小看他了,他不仅仅醋劲儿大,还会顺藤摸瓜。
见娇在心底一阵阵叫衰,她悲伤地发现,他甚至连春兰去服侍他都不要了,只要修竹和赏雨去帮他。
见娇瞧着他不理她,她的心就有些慌了。在她心底,周守慎的火气来得真的是莫名其妙,她很是不能理解自己到底是哪里逆他的毛儿了?
她想着定是他顺利进南山书院,又得了梅老青睐,所以他飘了!
见娇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觉着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她细细琢磨了一下,这时候绝对不能与他置气,眼瞅着年关将近,她对于绸布铺子不提价,但要怎么将利润提上来一事儿还一筹莫展呢?
周守慎偷偷地读了那么多书,记性又好,他一定有法子可以帮她的!
她要有求于他,必定要先拿出点诚意来,她在屋子内回来踱步想了想,两手一拍,“有了!”
不就是哄人开心嘛?这有何难的?
周守慎在南山书院内连打了几个喷嚏,耳朵热烘烘的,默默念叨道:“谁又在瞎打我的主意了?” 立冬这一日, 因是过节, 书院里下学会比较早。
见娇琢磨着要哄周守慎开心, 于是晌午刚过便钻身进了伙房。
她想好了, 她要给周守慎亲手做一顿他最爱吃的虾仁水饺, 以示她一腔浓浓的诚意!
她是个想好了便会毫不犹豫去做的性子, 上一刻决定了,下一刻便撸起了袖子开始剥虾仁儿。
大虾壳儿硬, 她的手却是向来不沾阳春水养出来的, 这头一次剥虾, 硬生生将两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划开了好几个口子。
她忍着疼, 看准了日头刚将水饺下了锅,周守慎便回来了。
眼瞅着他进了书房,见娇立马端着热腾腾的水饺笑嘻嘻凑到了书房门外。
“ 小公爷今儿读书辛苦,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虾仁水饺, 我亲手做的哦!”
见娇在书房外站定,两手端着水饺, 心道待周守慎开门, 定会感动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小公爷今儿不饿!”
门外见娇听着周守慎冷冷地话语,仿若当头一棒, 差点让她磕到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