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课做得不错!”见娇讥讽道。
“你怂恿着慎哥儿去读书,明面上是为了他好,暗地里却是在给自己留时间会情郎!干柴烈火好不激烈,下这么大的雪都要去,你眼底还有我们慎哥儿吗?”
李阳春说罢,提起帕子抹了抹眼泪,连声抽泣,“我们慎哥儿多灾多难!娶媳妇儿来冲喜,可没想到却是娶了个煞星!”
见娇听了她的话,积攒的火气喷涌而发,“灾你祖宗!”
“你辱我祖宗,我撕烂你的嘴!”李阳春一把撸起袖子,心想反正周守慎也不在,没人能护得了她,恨不得立马打得见娇回苏州。
“后面去!”荣昌郡主冷着脸将见娇拉开护到身后,“你年轻,还要和慎哥儿体体面面过日子!我上年纪了,我来……”
见娇心底一颤!
“我就骂你,你能怎样?我骂你颠倒黑白,挑拨离间,拨弄是非!骂你老不正经,心术不正!骂你不知悔改,上梁不正下梁歪!”
荣昌郡主手脚麻利地从架子上抽出鸡毛掸子,边走边抽,一步步逼近李阳春。
鸡毛掸子力道大,一掸子下去,便是呼啦啦的声音。
李阳春被吓住了,连连后退,“嫂嫂,你说什么?你不能不识我的好人心啊!”
见娇瞧着她那怂样儿,心道:呸!今儿让你见见我婆婆的厉害!
荣昌郡主抬手,一掸子抽到李阳春腿边,几根鸡毛华丽丽扑到她脚面上,滑稽可笑。
“你男人屋子里妻妾成群你不管,尽想着坏心思来坑我儿媳!我呸……”荣昌郡主又是一掸子。
“你……”李阳春气急败坏。
“你什么你!”荣昌郡主唾弃道,“明儿你那几个丫头出嫁了,也像你这般!堂堂正房太太伺候姨娘小妾!做个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永世抬不起头来!”
“嫂嫂您是长辈啊!”李阳春被荣昌郡主的气势吓到,抬脚便往门外跑。
“二老太太这是要沾我便宜,吃我豆腐呢!”门框处,李阳春与周守慎撞了个满怀。
李阳春被门框绊住脚,一头栽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周守慎怀里。
周守慎面色惊恐地举起了双手,又道:“您老精力旺盛,欲/求不满,可也不应该惦记上我啊?我嫌弃啊!” “慎哥儿, 不要胡说!”李阳春面色尴尬。
“大哥哥!”周流云瞧到周守慎的身影, 如逢救星, 立马起身相迎, “天寒地冻大哥哥怎么来了?
周守慎冷冷瞥她一眼, 从袖中掏出帕子, 将刚刚李阳春碰到的地方使劲擦了擦。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李阳春下不了台,顿时大窘。
“慎哥儿, 我是长辈!”
“长辈?”荣昌郡主鸡毛掸子“啪”一声抽到门框上, “哪门子的长辈!”
李阳春被她抽鸡毛掸子的声音唬住, 手扶门框, 双膝发软,生怕真的会抽到她身上,抬脚便走。
周守慎剑眉上挑一脸痞坏,“您刚摸了我, 男女授受不亲,见我俊俏想来勾搭我?坏了我的名声, 不说清楚, 怎么能一走了之?”
“慎哥儿你胡说什么?”李阳春脸色立变。
噗……
见娇听了周守慎的话,简直要笑岔了气儿!但心底又觉爽快到了极点!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
李阳春泼她脏水, 他以同样手段还击, 为她解气!够劲!干得漂亮!
“慎哥儿你不要脸面,我还要脸面!”李阳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一时难看到了极点。
“怎么难为情了?”周守慎轻飘飘回击。
丫头小厮们见状, 纷纷捂嘴偷笑,周流云也完全傻了眼。
周守慎又带着点玩味的将李阳春上下打量一番,“老不正经!我心底只有我媳妇儿!”
“大哥哥......”周流云连连抬手去扯周守慎衣摆。
她有些慌,她本以为这次定是十拿九稳,就算不能将见娇赶出国公府,至少也能让她与周守慎心生嫌隙的!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周守慎会这么护着见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