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别愁!被子给你,我就坐椅子上睡?没事儿,我是男人我扛得住!虽然身子不好,但这样将就还是没问题的!我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疼的!”
周守慎一拍胸脯,昂首挺胸倍爷们儿地说道,只是在“身子不好”和“将就”上咬了重音。
见娇涨红了脸,他都这样说了,她怎么好意思真的置他身子于不顾!
“你还要去书院读书……”
见娇犹豫片刻,想了想掀开被褥,将双人枕竖到被褥中间,做了个简单的楚河汉界。
“要不……”见娇迟疑。
周守慎稳操胜券,心头大喜!
“我就知道夫人是疼我的!好,今儿晚上我就和夫人一人睡一边!我保证绝对不会骚扰夫人的!”
周守慎快速接过见娇的话,不给她半分犹豫的机会。
见娇听懵了,嗯?
她悔了!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周守慎这个人啦,是稍稍给点儿好就顺杆子往上爬的人啊!
可等她后悔,一切为时已晚!
周守慎暗爽,夫人啊!就是心思单纯!就这么点儿阻碍难道能难倒我?
他暗戳戳地搓了搓手,内心激动无比。
“我睡里面,你睡外面!万一你非礼我,我可以一脚将你踹下去!”见娇无奈地说道,正对上周守慎如狼似虎的眼神。
大红色床幔内,暗香浮动,朦胧的烛光将颀长的身影拉长,居高临下的与她影子重合。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轮椅,见娇有丝丝慌神,心跳得快极了,她看他一眼,又极快地低垂了眼眸。
周守慎也觉嗓子眼涩涩的,千头万绪挑不出个源头来。
“你……”
“你……”
二人齐齐发声。
“我去给你端洗脚水!”见娇紧张,从他身边闪过。
衣衫摩挲,仿若电闪雷鸣。
周守慎抬手,一把抓住了见娇衣裙上的束带。 粉红色腰带施施然落了下来, 躺在深灰色百子多福祥云图案的地毯上, 横在二人中间睨视着面红耳赤的两人。
见娇只觉腰间一松, 心“咯噔”一下, 猛地提起, 忘了呼吸!
整个人腾一下, 烧了起来!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如临大敌!
一室旖旎, 朦胧暧昧!
“你……你做什么?”见娇回过神来, 两手护胸, 谨慎地后退两步, “现在还不可以!”
从她微敞的领口,他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里面大红色的小衣,周守慎迅速挪开视线!
刚回到福园儿的时候,他已经偷换过里衣, 好不容易悄咪咪背着人自己处理了,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啊!
方才, 其实他只是想让见娇替自己取两本书过来的。怎奈出手太快!他自己也没想到竟然会解开了她的衣带!
空气遽然收紧, 窗台上的水仙花儿宛若凌波仙子,伴着一室暖香悄然起舞。
远远地, 也不知隔壁曹府的曹不休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丝竹管弦之音随风飘进福园儿。
“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阮肇到天台, 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滴露牡丹开。”
周守慎一脸尴尬!
心底又将曹不休狠狠地问候了十八遍!
这该死的曹不休!这个暴发户, 死纨绔!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也就罢了,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尽听这些让人心痒痒的话儿!
周守慎想,他明儿白天一定要叫人多扎点爆竹,就摆在他们两府邸中间。
不!就挨着曹不休的后院儿放,还要在深夜人静,他与他那小娇妻苏阮阮你欢我爱时放!
吓死他个斯文败类!
见娇岂会听不到外面的动静,脸上的红晕较之前更深了好几层。
人比桃花羞!
周守慎口干舌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