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霖看向朱盼盼,发现她正仰着脸对他嬉笑。
他轻笑出声,抬手捏了捏朱盼盼的后颈,逗得她咯咯笑出声。
高明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两人,发现他们亲密的很,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啊,嫂子,你竟然骗我,罚酒罚酒。”
“好啊,我喝。”杨瑞霖举起杯子,对众人示意了下,一饮而尽,笑得一脸狡黠。
“哎?头儿太狡猾了,我们是要罚嫂子喝酒。”
“我跟她,有分别吗?”杨瑞霖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身体侧向朱盼盼一边,将手臂搭在她椅背上,姿势特别亲密。
朱盼盼看他今天这么高兴,仰头看着他,一脸笑容,还夹了菜送到他嘴边。
“先吃菜再喝酒。”
“遵命。”
“啊,不行了,简直闪瞎我们这些单身汉的眼,不忍直视啊。”
“就是,头儿太不够意思了,上次还说是老乡,害我们没好好跟嫂子打招呼。”
“既然这样,这顿饭不算,你们两个还要再请一次客,正式向我们介绍你们的关系。”
“好啊,我请,不过,要等这次工程顺利结束。”
“哎?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群大男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吆喝个不停,差点没把屋顶掀翻了。
人家老板小心翼翼过来提醒他们小声点,看他那眼神,看着大家真跟看黑社会一样。
杨瑞霖不让朱盼盼喝太多酒,她一时无聊,拿出包里织了一半的毛衣,在杨瑞霖身上比划了一下,看看大小合不合适。
这件毛衣很轻,很薄,特别适合春天穿。
从年前开始,女生之间就开始流行编织了。
那时候朱盼盼太忙,打工,考试,之类,忙个不停,根本没时间。
现在闲下来了,她开始跟刘晓学习织手套,织毛衣。
看着人家一针一线织的特别轻松,朱盼盼觉得自己肯定没问题,还拍着胸脯说三天就能学会。
事实证明,大话说得太早,吃苦受罪在后。
自己真的织起来,朱盼盼才知道有多难。
她的手艺真不怎么样,常常漏针不说,有时针脚还是反的。
她决定,等织完这件毛衣,再也不要织其他东西了。
“哎,嫂子,这是你给我们头儿织的毛衣吗?哇,这料子摸着真舒服,织的也很好,我们头儿真有福气。”
“是啊,嫂子这么体贴,我们好羡慕啊。”
杨瑞霖低头看着毛衣,嘴角含笑,“这个颜色很素雅,我喜欢。”
“是吗?我专门选了这个颜色,特别适合男人穿。”
“姐,我的呢。”马小正嘴不闲着,一直吃个不停,这会儿才有空说话。
“走开,没你的份儿,这么胖,要用多少毛线啊,太浪费线了。”
她这一句话,说得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姐,我这不是胖,是壮好不好,没有肥肉,都是肌肉。”
马小正不甘心地嚷嚷着,还臭屁地挽起袖子,亮出那块隆起的不知道是肱二头肌,还是肱三头肌。
周末,朱盼盼没去家教,因为家长带着孩子出去游玩了。
她闲来无事,打算回家一趟。
爸爸妈妈看到她很高兴,又是杀鸡,又是买鱼,简直像对待客人一样。
朱盼盼看爸爸穿着一件起球的旧毛衣,用了一个晚上,将手里的毛衣完全织好,送给了爸爸。
爸爸简直太喜欢了,迫不及待地穿上,虽然稍稍有点大,不过显得他年轻了十几岁。
“头儿,嫂子给你织的毛衣呢?怎么从来没见你穿过?”高明上下打量着杨瑞霖,发现他外面穿着一件深灰色风衣,敞着怀,里面是一件淡蓝色衬衫,就是不见朱盼盼织的那件毛衣。
“......”
自从上次一起吃饭后,杨瑞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朱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