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铮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等人出院后,该怎么把她身上的肉给好好养回来。
“你去帮帮宋队长吧,好不好?”女孩子带着浓浓的小鼻音跟他讲,“宋队长要忙这么多事,很辛苦的。”
听听!宋锋简直热泪盈眶,季老狗你自己对比一下,你刚才说的那叫人话嘛!
季铮在她床边坐下,他把手伸进被窝里,捏了捏她的手,池以歌也不躲,反而笑盈盈地看着他,乖得不像话。
“知道了。”季铮朝宋锋比了比:“你先出去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果然下回有事,还是得直接找以歌说话来得管用啊。宋锋这心里酸溜溜的,怎么说也做了好几年的兄弟,他好话说了一箩筐,还没人媳妇儿说个一句来得顶用。
不带这么见色忘义的啊!
听见关门的声音,季铮眯了眯眼,他慢慢靠近病床上的小姑娘,身上流露处一股危险的气势:“是真心想让我去帮忙,还是存心要把我支开?”
池以歌笑脸一僵,她眼珠子提溜地转折,嘴里打着哈哈:“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希望你尽快撬开梁安的嘴,也好给我出口恶气不是。”
她腹诽道,就是真嫌弃您老人家我这儿不走,冲着他现在这个脸色,她也不敢明说不是。
池以歌被绑的事远些的亲人那里还能瞒一瞒,可近在南市的朋友这里,可就瞒不住了。
别的不说,闻溪知道这件事后第一个就跑来了医院,站在她病房里痛骂了梁安足足半个多钟头,得亏病房里没别人听见,不然就她这张嘴,在娱乐圈是别想混下去了。
“我怕他个屁!”闻溪怒道,“你当时就该下脚再狠点,这种乌龟王八蛋,怎么不干脆一脚废了他!”
季铮在旁边默默点头,难得与闻溪的意见达成一致。
然而下一秒,季铮就笑不出来了。
闻溪黏黏糊糊地扒住池以歌不放,拍着胸脯跟她保证:“小以歌,你养病的时候一日三餐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保证给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季铮:“……”
和着你还打算赖在这儿不走了???
他皮笑肉不笑道:“你还要工作,以歌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我会照顾好她。”
闻溪摆摆手:“没事儿,我最近刚杀青,正好有一段时间空闲。等到了晚上,我和以歌还能躺在一张床上聊聊天呢,多舒服”
躺在一张床上?!
季铮浑身上下汩汩地冒着酸气,他咬着牙想,有你什么事!
就连……就连他,都还没和以歌躺一张床上睡过呢。
想到这儿,他无比哀怨地看了池以歌一眼。
池以歌:“……”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但这种莫名心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就这两人见面时那种针尖对麦芒的劲儿,实在看得池以歌哭笑不得,见季铮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只好硬着头皮从病服里掏出一颗奶糖,剥了糖纸塞进季铮嘴里:“甜不甜啊?”
这么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法,也只有季铮不跟她计较,奶糖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季铮随口问了句:“这糖不错,谁给你带进来的?”
池以歌:“……”闻溪给的,但这话能说吗?
显然不能啊,真说了季铮他不得呕死。
“你快点走吧,宋队长在门口等太久不好。”池以歌小脸一板,认真地跟他讲。
“知道了。”季铮从她手里把糖纸拿过来,笑得像只开了屏的大孔雀:“刚才的话题,我们回来继续,想要贿赂我……”
他挥了挥手里的糖纸,修长的手指意有所指地在唇上碾过:“光靠这个可不够,得靠……这个。”
回应他的是一个迎面飞来的软乎乎的枕头。
“笑得那么开心,是有什么好事儿?”宋锋靠在门口,见季铮出来那满脸的笑容,狐疑地问道。
季铮将手里的糖纸叠好放进口袋里,他向前走去:“还不走,杵在门口当门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