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不高兴,陆陆要念念亲亲才能好!”
司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沈知鱼:“……”
她羞红了脸,敲他:“干什么呢你,羞不羞呀。”
陆见屿:“沈知鱼你都不亲亲我了,你说,是不是你的手机比我还重要,呜呜呜就是这样,你的手机比我还重要!”
“别闹了!”沈知鱼无法,只能快速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好啦好啦,陆陆乖。”
陆见屿这才嘿嘿笑了起来。
沈知鱼又戳了他两下,这家伙越来越爱撒娇了。
两个人到达目的地,阳光已经把整个院落铺满。
沈知鱼带着陆见屿走了进去。
陆见屿道:“说起来,你们家外头的花园还真不错,像我们家,要是没有物业,什么花啊草啊,估计早都死翘了。”
沈知鱼向花园的方向看去,成片的绿色植物,还未到花期的蔷薇。
倪弦最喜欢的蔷薇。
那里原来是江骁的住过的地方。
她道:“应该是我爸种的吧,她喜欢这些。”
沈知鱼没说清楚这个她是倪弦还是沈柏中。
她逆着光向家的方向看去。
沈柏中站在落地窗后,仍旧优雅的像一尊雕塑。
他嘴唇张合,对着沈知鱼说了一句话。
沈知鱼从来都读不懂唇语,可在那天,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她还是看到了沈柏中说了什么。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黑夜逐渐撕裂,像是有无数小光点围绕在了她的周围,点亮了她一度灰暗的世界。
——你回来了。
——嗯。
她回来了。 陆见屿还是第一次进沈知鱼的房间。
不是他想象中粉嫩的公主房,而是单调的黑白色。
窗帘的位置有一层厚厚的遮光布,阻隔着阳光进入,墙面上还有胡乱的涂鸦,房间内虽然干净整洁,却莫名的透出一股压抑。
他也说不出来哪里压抑。
沈知鱼把遮光布打开,让阳光渗透进来,然后又在橱柜里翻了一通,找到一卷壁纸:“给你个任务,帮我把这个贴了。”
她指了指墙面。
陆见屿接过壁纸才发现,让他压抑的根源,就是墙上这幅诡异的涂鸦。
凌乱散漫的线条,怪异夸张的脸庞。
他问沈知鱼:“这是你画的?”
沈知鱼:“也不算吧,模仿别人的,这是一个很有名的艺术大师的作品,名叫压抑。”
陆见屿:“……”
是挺压抑的。
他看着都要自闭了。
陆见屿撕开封住壁纸的胶带,问:“直接盖上就行了吗?”
沈知鱼道:“先盖上吧,回头我再找人重新刷一下。”
这幅画是在她把自己关起来的那段时间临摹的。
她没有特别的绘画天赋,但临摹还算不错。
但这幅画现在看来,已经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她和陆见屿说:“不过这幅画陪了我好长时间了,我连作者都忘了是谁,只记得他好像是画完这幅画就自杀了。”
陆见屿当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原作者画完都自杀了,他的念念天天看这种东西心情能好吗!
盖住盖住,通通盖住,一个点儿都不能露出来!
沈知鱼给陆大少爷分配好了任务,下楼去找沈柏中。
男人正在客厅看文件,一双大长腿交叠,就连沈知鱼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现在,沈柏中仍然是有魅力的。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争着抢着想她小妈。
她在沈柏中面前坐定。
两个人交谈的方式并没有因为沈知鱼想起以前的事情而变得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