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山穷水尽,下一秒也许就柳暗花明。
对于老人家的决定,三人既兴奋又是意外,原以为十天的等待都化为泡影,不想上帝还是留了扇门给他们。
为此阮琦搂着蒋璃的小细腰说,“还是你有办法啊,一招做祭终究还是打动了老人家,虽说说野骆驼死了很令人难过,但不得不说这也许就是上天给安排的契机。”蒋璃手旁摊着手机和芬兰刀,刀子下压着沙漠地形图,她伸了个懒腰,然后软瘫无骨地靠在阮琦身上,“老人家心诚又心软,这些天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一直在暗自观 察我们,我们是不是歹人老爷子心里早就有数,野骆驼的确是最好的结缘事件。”
饶尊坐在旁边,道,“既然老爷子同意带路,那咱们就事不宜迟,所有的物质我来准备,你俩养精蓄锐。”
手机响了,是蒋璃的。
蒋璃拿过手机看了看,跟饶尊说了声辛苦了,然后起身出了房间。
饶尊拉过阮琦的手,于掌心里把玩,却闷着头不说话。阮琦偏头看了他半天,笑了,“怎么突然苦大仇深的?刚才的意气风发呢?”
“那是做给夏夏看的。”饶尊轻叹,“进大漠找泫石是她的愿望,她都豁出去了,你也愿意跟着,我就只能奉陪到底。”
阮琦注视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饶尊也着实是有话说,“琦琦,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注意安全,当然,我也会尽最大可能去保护你和夏夏,但是自己也一定要多注意才行,必要的时候要先顾着自己,听明白 了吗?”
阮琦心生动容,主动搂住他,然后越搂越紧,都恨不得将自己融化在他怀里。饶尊便轻笑,“突然这么正式,我都不习惯我自己了。”
“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阮琦放开他,与他对视,“我以为你想说,等从大漠回来我们就结婚。”饶尊眼睛里乍亮,就如绽放在夜空里的烟火,笑容盈了眼,温暖又性感,“我其实很想说,而且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这种话在临行前说出来了是不是不大好?影视剧里不 是常有这种桥段吗?说回来成亲的往往都回不来——”
阮琦捂住他的嘴,“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心思就可以了,多余的话不用说,我也害怕这种桥段。”
饶尊一愣,紧跟着爽朗大笑。
空旷沙地。
天际已吐了亮,细长的那么一条,像是卧龙似睁非睁的眼。白与黑的厮杀,不动声色却从未停止过。
蒋璃给陆东深打了电话。怕是陆东深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么大的闷亏,所以自打蒋璃回国后就每天一通电话,刚开始陆东深接电话的时候还有点小别扭,哼唧说,还用打电话吗?我的情况你该了 如指掌吧。
她就故意气他说,这样才能显出我的无所不在,多好。当然,对于这件事陆东深气归气,最终还是担心她安危的,每次电话里都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蒋璃总会跟他唉声叹气:人家老爷子还没答应呢,我想瞧着大漠 孤烟直也没戏啊。
陆东深心里就放下一层,说,没答应也是好事。此时蒋璃打电话也没顾上时差和对方有没有在忙,而陆东深接电话也快,几乎是一声响过就接通了,他直截了当,“千万别告诉我,你们在没有领队的情况下执意进大漠。
“蒋璃深吸一口气,轻声开口,”东深,你是昏倒了吧?” 手机那头沉默了少许,又笑言,“一个杨远,一个靳严,在集团里任着高职,本来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结果现在成了哼哈二将。”
蒋璃一手拿手机,一手叉腰,来回来的在沙地上走,“他们现阶段的本职工作就是看好你,随时清楚你的身体状况。”除了每天一通跟陆东深的腻歪电话,杨远和靳严每天都要向她报备陆东深的情况,尤其是杨远,她给出的指示就是要随时随地地清楚陆东深的身体状态,不能差上个一星 半点儿。
在给陆东深打电话前,她收到的是杨远的讯息,跟她说的就是陆东深昏倒一事,然后补上句,最怕蝴蝶效应,所以行事要快,完事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