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骆小牛,怎么跟你回来了?”阮琦真是又担心又好奇的。
饶尊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带它回来啊?”
说来话长,但大抵当时都是混沌一片,那时候他看见有人拖着蒋璃进了流沙后,他想都没想就冲过去了。
没人想着去送死,尤其是他这么个惜命的,谁料到也是一脚踏进流沙,落得跟蒋璃一个下场。
昏天暗地间是骆小牛跳进流沙救了他们,他和蒋璃可谓是将骆小牛当成了救命稻草,死命扯住了骆小牛。只不过蒋璃扯住了骆小牛的骆鞍,而他扯的是骆小牛的……尾巴。
后来饶尊就在想,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抓的,那么短的尾巴被他揪个瓷实,最后他们三个被沙龙卷卷飞的时候他还死扯着不放,以至于骆小牛忍无可忍狠狠给了他一脚。
那一脚可不轻,他没了意识,但可能也是体力透支的缘故,听蒋璃说他在断断续续的发烧,说胡话,幸亏当时也是找到了骆小牛,只不过水和粮都没了。
就这样,蒋璃一路牵着骆小牛,骆小牛一路驮着昏沉的他,直到,听见其他的骆铃声。
等被救的时候,骆小牛也是体力耗尽,跪在地上好半天都起不来。
“我体力透支歇了好几天,骆小牛是真流血了。”饶尊说着朝着它的大腿根努努嘴,“后来我们才发现它受伤了,肯定是在流沙的时候被那个畜生手里的刀子划了。”
换句话说,它是流着血一步步驮着他出的大漠。
阮琦闻言后走到骆小牛身边,偏头那么一瞧还真是有伤口,虽说已经长好了,但还是能看见不短的伤道子。“我醒了之后就想方设法弄了点钱,跟蒋璃去了秦川。”饶尊交代了后来的事,“本来是想把骆小牛送回它本家的,而且生在沙漠,估摸着它也不习惯内地,谁知道它驴脾气 又犯了,伤好了死活就不走,还拿着头去撞墙,人家兽医一看这骆驼是一心求死啊,吓得赶紧跟我联系。”
阮琦一脸惊愕,伸手拍了拍骆小牛的驼峰,“它……看来是想跟着你。”饶尊直哼哼,“死骆驼崽子就是这个意思,我这没办法啊,出了秦川就找了动物专家,人专家说了,骆小牛这是患上焦虑症了,可能跟沙漠里的经历有关,我想这是我的救 命恩人吧,总不能扔着它不管,回了北京就找了这么家疗养院,我去,它来了之后跟这里的小动物打成一片啊,那叫一个灿烂生活,狗屁焦虑症,纯粹就是演戏!”
阮琦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骆驼也有焦虑症!
而且——她环顾四周,看着这片胜似天堂之地,生生咽了想要惊叫的尖声,“你说这里是……动物疗养院?” 饶尊懒洋洋地点了点头,抬手朝着周围一划拉,“如假包换的动物疗养院。”
阮琦咂舌。
怪不得院长的名片那么干净的,干净到只有名字、职位和电话,进门都不见疗养院的名字,这么个地方,她一直以为是专供有钱人调理身体的地方。
没想到,有钱人果然玩得更出其不意……
有钱烧的吧?“也没你想得那么阴暗。”饶尊看出她心里的想法,笑道,“这里吧其实是收养流浪小动物起家的,做公益本来就是紧张维持动物们的生计,后来引了投资,升级成高端宠物 疗养院,目的也就是用高端的钱来运营流浪动物这块空缺,直到现在。”
阮琦听了这话后心里倒是舒坦些。“换句话说,我就是你最后才想起来的那个。”她故意道,但实际上也是心头小小的不满,“蒋璃比我重要,所以你不顾一切跳进流沙里救她,醒了之后第一件事也是陪她去 秦川,骆小牛也比我重要,你回了北京也是第一时间先安置它。“”我就知道你能误会。“饶尊才身后将她搂住,轻声说,”是,蒋璃对我来说挺重要,我跟她说不上是青梅竹马吧,但也算得上是年少相识了,我喜欢过她,但跳进流沙救她的时候,我已经把她看作是亲人是家人了。她把我从大漠里拖出来,有伤在身,我不能扔她一个人去秦川,在秦川一待就待了数把月,只是因为我不能轻易露面,否则陆东深所有的计划都得被推翻。当然了,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陆东深,你也知道,他手里捏着的合作项目其中一份利益可是咱们华力的,为了集团利益,我也得忍痛跟他合 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