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抬头怒怼他,“你喝酒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你是我保的人,喝得醉醺醺的像什么话?”饶尊眉心一皱,喝道。
阮琦不说话了,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这般距离,只觉得他真是英挺非常,脸削有型,眉深鼻挺,她一直觉得单眼皮男人的眼都小,可饶尊不是,他眼斜长有神,微眯眼时三分威严四分风流十分邪魅。
狂得很拽得很,偶尔还有孩子的脾气。
她看着他,像是望进了他眼睛深处,那是一片不着边际的浩瀚宇宙,有黑洞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将她吸进去。
她看着他的脸颊越来越近,然后,就是他的眼睛……
唇近乎相贴时,窗外忽而一只鸟扑腾着翅膀飞过,惊扰了彼此相吸的两个人。
阮琦蓦地清醒,一把推开饶尊。
饶尊也似大梦初醒,被她推这一下子重心不稳,一手撑在地板上支撑着身体,盯着阮琦,呼吸略有急促。
“还我。”阮琦不忘酒壶,一把从他手里夺回,不再看他,只是喝酒时耳根子更红了。
饶尊还保持着身体栽楞的姿势,也冷不丁想起那晚醉酒后支离破碎的片段,顿觉尴尬。
许久后坐直身体,清清嗓子,说,“那个,以后你就住我那吧,我会对你负责的,我管你。”阮琦转头惊愕地盯着他,一口酒没咽稳,尽数喷他衬衫上。 突如其来。
这次轮到饶尊一脸惊愕,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大片滩湿,咬牙,“阮琦!你纯心打击报复对吧?”
那晚的事后来饶尊断断续续的想起来不少,其中就包括吐了阮琦一身的画面,虽然画面支离破碎,但他就偏偏记住了“吐”的那一块碎片。
阮琦虽尴尬,但嘴硬,说,“也算是礼尚往来,扯平了。”
饶尊牙根痒痒,“你说你挺漂亮一姑娘,怎么心思这么歹毒?”
阮琦拎过酒壶,没搭理他。
饶尊起身,自顾自地去找纸巾。找了一圈才找到,衬衫上的酒精也已经挥发了,只留甜腻腻的香。
他一手攥着纸巾,又坐回阮琦身旁,使劲蹭衬衫,语气不佳,“死丫头,我这身衬衫是新做好的!”
阮琦仰头又灌了口酒,懒洋洋道,“人活一张脸,树才活一张皮呢,你又不是穷的只有这件衬衫了。”
怼人怼得很不舒服。
饶尊恼了,“你说你跟自己较什么劲?这里要什么没什么,你这几天吃什么喝什么?”
阮琦转头盯着他,用能气死人的不紧不慢,说,“尊少爷,您老是没用过美团外卖吧?”
饶尊没好气地回,“看见公司员工用过。”
阮琦想笑,但忍住了,低叹,“这人啊,就怕不接地气,特别显傻。”
说完这话,没听饶尊再回怼,很难得都这么损他了他还不反击的。阮琦看着他,他没搭理她,低头还在蹭衬衫,执拗的样子倒是挺有意思的。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就跟外界对他的评价一样,京城的太子爷,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可现在觉着,他其实还挺孩子气的,例如现在,有点小可爱。
“哎。”她叫他。
“干什么?”
阮琦转身坐过来面对着他,十分不解地问他,“你刚才说要对我负责,负什么责?”
饶尊听了这话后,意外的不自在了,将手里的纸巾攥了个团,来回把玩,像是挺轻松的。
“那天晚上,那个,我不是对你不太友好吗?”
阮琦挑眉看他。
饶尊将纸团一扔,直面她,“虽然说那天晚上我没对你做成,但是,毕竟不大礼貌的伤害你一下,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对你负责。”
最起码衣服扯坏了也得赔吧。
阮琦知道他是指那晚将她压在身底下的行为,想了想,将手里的酒壶递给他。
饶尊看 了一眼酒壶,“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