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亲爱的_作者:殷寻(538)

2019-11-08 殷寻

    曾经有一次当陆起白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闻到了一种气味,当时她只觉得熟悉,好像是在哪闻到过,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今天,当景泞安抚她的时候,景泞身上的气味提醒了她,当时陆起白身上就是沾了景泞的气味。

    是陆起白曾经用过景泞的浴液。

    这两人平时都不见说话,更无业务往来,怎么陆起白身上就有了景泞的气味?那可是一款女士浴液!

    可是,这么说谁会相信?

    她拿不出证据来支撑她的怀疑。

    是她大意了,也太相信景泞,从没将她身上的气味跟陆起白曾经有过的气味联系在一起。

    夏昼将头抵在陆东深的胸口上,大笑,渐渐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纤细的肩头颤得厉害。

    陆东深也就任由她这样。

    目光在她身上,不离须臾。

    突然,夏昼抬了头。

    这一次没看着陆东深,反而是盯着靳严。

    脸上的笑收走,眼神里是愤怒、是冰冷、是狠鸷,还有一种令人生骇的嗜血。

    靳严被这眼神吓了一跳。

    是恨毒了的眼神。

    夏昼松开手,不再依附陆东深身上,也不再苦苦哀求他的信任。

    所有人都在盯着夏昼。

    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气场,比她的眼神还要可怕。就像是她体内藏了一头魔,终于在被人逼到山穷水尽的时候,魔醒了,支配了她的理智,也支配了她的良善。

    陆东深也发觉了异样,低语,“夏昼。”夏昼充耳不闻,下一秒抓过会议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朝着会议桌的边沿狠狠一磕。会议桌都是上了年头的木料所做,边缘为了美观是嵌了纯钢花纹的,经夏昼这么用力一磕,烟灰缸就生生脆裂。

    紧跟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靳严,一把揪住他的脖领,烟灰缸碎开的锋利边缘朝向他的脸扎过去。

    靳严避犹不及,在场的人也没料到她会这么做,一时间都惊住了。

    千钧一发间,夏昼的手腕被人箍住。

    再看那块锋利的玻璃断茬,距离靳严的右眼只有数厘米。

    靳严哪会知道夏昼能这么狠,全身都僵住了,等反应过来瞧见近在咫尺的玻璃茬时,吓得一激灵,额间冷汗都要出来了。

    夏昼哪会善罢甘休?再次用力,朝着他眼睛扎下去。

    陆东深也用了力,攥得更紧,然后朝后一带。夏昼就生生被他扯开了,他的手指再一给力,她的手就使不上劲了,手指一松,半截的烟灰缸落地。

    “闹够了。”头顶是陆东深寒凉的嗓音。

    这次轮到夏昼一激灵。

    陆东深一松手,夏昼就像是全身力气被抽光,腿一软跌坐在地。

    靳严也是踉跄了一下,整个人靠在墙上,半天才喘过来气,一想到刚刚差点被扎瞎就后怕。

    陆东深弯身拾起地上的碎玻璃,“咣当”一声扔在会议桌上。

    “景泞。”他沉沉道。

    景泞心尖一抖,看向陆东深,“陆总。”

    “通知总部人事部、天际人事部,辞去夏昼气味构建师一职,拟通告,通报集团上下。”陆东深一字一句。

    景泞诧,“陆总,这……”

    夏昼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抬头瞅他。

    他永远是这么高高在上,一句话让她生,一句话也让她死。

    陆东深没看她,转身回到椅子那坐下,冷冰冰开口,“景泞,送她出去。”

    景泞不敢违抗陆东深的命令,上前去搀夏昼。

    夏昼的目光没离陆东深的脸,当景泞的手碰到她时,她的嗓音也是又冷又沉的,“滚。”

    景泞一怔,紧跟着脸上一块红一块白的。

    夏昼将景泞推开,自己站了起来。

    眼里的恨、愤怒、激动和委屈统统化为乌有,脸上是死灰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