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深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任由她在怀里直扑腾。
他知晓她纯粹是发闲火呢,无理取闹没有逻辑,逮谁怼谁,便跟饶尊说,“等回去是该好好管教了,放心,我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管。”
饶尊摸了摸脖子,“我觉得,你没我长得帅吧。”
陆东深没兴趣跟他讨论谁颜值高的问题,直接把蒋璃拉离危险地带。
一场风波,前后不到五分钟,看傻了余毛。
好半天,余毛小心翼翼问饶尊,“杨大哥,素姐姐跟韩大哥是两口子呀?”
饶尊龇了一下嘴,“小屁孩瞎打听什么?吃饱喝足了吧?帮着收拾东西!”
余毛现在可真是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软,大气不敢出一下,赶忙闷头帮忙拾掇。
又过了一会儿,饶尊叫住余毛。
“那个……其实你素姐姐跟姓韩的不是两口子,以后她是我媳妇儿都说不准呢。”
……
余毛突然觉得,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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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起白伫立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面色清冷得很。
墙壁处,那条黑曼巴蛇正匍匐在枯枝上,半直着幽黑的身体,看上去有些不安,就连身边跑来跑去的小白鼠都不感兴趣了。
铅云一直往下压。
再远都近乎黑色,见不着天际线,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景泞敲门进办公室的时候,那条黑巴曼蛇像是受了惊,一跃而起,冲着门口方向张开血盆大口,如不是有层钢化玻璃挡着,她定会被那蛇给吞了。
她惊喘了一声。
陆起白听见动静后回头瞅了一眼,没说什么,又转回头,看着外面的乌云若有所思。
景泞尽量离得那蛇远一点,讲真,她很反感缸中的黑巴曼蛇,通体黑色令人视觉不舒服外还有神出鬼没的作息习惯,她十分不理解陆起白为什么要养这种蛇。
“有什么消息?”陆起白淡淡开口。
景泞把濒危的冷静给拉回来了,清清嗓子,“重症室被陆北深的人严守着,探不出口风来。”她站得位置精巧,离蛇远,距离陆起白也有几步之遥。如此不靠近就看得周全,休息区的角落里放着只行李箱,她知道他的行程,刚从巴黎飞回来,没回家休息直接进了办公室。 CharlesEllison出事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陆门后,陆振杨就召开了视频会议,勒令整个集团封锁消息,并从分公司直接调了负责人来处理当前乱局,陆北深作为副总辅助。
旁人看得清楚。
陆振杨的这一招,旨在掐断陆起白父子上位的可能,并且一手稳住了陆北深在陆门的地位。
有时候风云变幻只在瞬间,就像是窗外的阴云,你知道光亮是被遮住了,但稍微一回神再去看,乌云比刚刚压得还要低。
所以,陆起白这么忧心忡忡也能理解。
多少年了,景泞从没见过他脸色这么凝重过。
“还有件事。”她开口。
陆起白没吱声,似乎在等着她说下去。
她暗吸了一口气,“CharlesEllison出事的时候正好你在巴黎,董事局的人怀疑……”
陆起白转过身看着她。
她抬眼,心头凛了一下。
落地窗外的阴云虽低,还还有微弱的光,而他是逆光而立的,办公室里又没开灯,景泞只觉得他眼角眉梢像是爬了比窗外还要阴暗的铅云,整个人都笼罩在暗影之中。
令人透不过气来。
良久后,陆起白冷冷开口,“他们怀疑是我干的?”
“至少你们在行程上一致。”景泞道,“当然,他们也没有确凿证据,并且董事局里也有反对的声音,毕竟真要是你做的,也不会这么明显。”
陆起白笑了,很阴凉,“如果,我就是算准了他们会这么想所以反其道为之呢?”他走到吧台,倒了杯酒,又问她,“你呢?认为是我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