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累了,干点活。”“坐累了就溜达溜达,在店门口就行,别走太远,也别离开我的视线。”邰业帆十分操心,“我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店里所有的事你都别管,该装修该联系物料,什么阶段该做什么事我都帮你盯着呢。你看现在店里,哪哪都乱糟糟的,你待在家里多好。”
陈瑜离职后,邰业帆就有让她进长盛的打算。卫薄宗的事在长盛也闹起过风雨,邰业扬之前供出过卫薄宗,但卫薄宗真是长了个灵敏的鼻子,将所有不利于他的证据抹得一干二净,苦于没有直接证据定罪,邰业帆和邰梓莘商议过后只能任由他的离开。
卫薄宗能这么全身而退,邰业帆心知肚明,跟陆门里的人有绝对关系。
长盛气味构建师一职空下来了,自然也有不少的专业人士挤破脑袋想往上爬。
邰业帆有些私心在里面,想让陈瑜顶上这个位置。
但他这个想法被邰梓莘当场就给否了,弄得邰业帆很没面子。更重要的是,邰业帆把这个念头跟陈瑜一说的时候,又被陈瑜劈头盖脸地责备了一通。“我之前在天际任职,现在又跑到长盛去做,别人会怎么想我?肯定认为我是攀你高枝啊!再说了,我现在的级别做不了气味构建师,资历不够,你叫我怎么以德服人?这是我的事,你做决定之前是不是应该问问我的意见啊?”
陈瑜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她从来都不是个边走边看的姑娘。她要开店,做一家香馆,从香水到香包,从护肤品到熏香,囊括所有可以带香气的物品。所有的香味都由她来定义,所有的香气都由她一手调配,所有的香料都由她亲自把关。
她是了解自己能力的,无法做到跟蒋璃一样具备天才般的天芳师、气味构建师,充其量自己就达到了调香师的级别,所以,开家香馆够用了。
南方多香铺,北方就少有,所以陈瑜就更想做一家属于自己的香馆,这个念头其实在她心里已经转悠好多年了。
当时邰业帆听了她的想法后十分诧异,问她,你想做生意?
她顶了他一嘴,你能做我就不能做了?倒不是邰业帆反对她开店,就是觉得她没必要那么辛苦,更何况他们两人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折腾什么?但这话邰业帆没敢说出口,眼瞧着陈瑜两眼发亮跟着了魔似的,
心想着做就做吧,就当打发她开心了,一个香馆,哪怕最后开黄了也损失不了几个钱。
二话没说掏钱出来。怎知人家陈瑜骨气得很,把自己银行卡里的存款往他眼前一亮,愣是没拿他一份钱。 邰业帆也没想到她有不少存款,着实惊讶,陈瑜得意洋洋,告知:我早就有心开店,所以存钱就有动力,还有,人家天际给钱可大方了,调香师的薪资在他们那可不低。
气得邰业帆牙根痒痒。
选址、看店铺、设计图把关、画图样、产品种类、样式的创意……等等一系列工作,陈瑜做的是热火朝天、斗志昂扬的,比她自己结婚的事还要上心。
邰业帆总有受到冷落的感觉。
邰梓莘想得开,跟他说,你得支持她的事业,女人就得有自己的事情做,要是按照你的想法进了长盛,她还不定被人怎么戳脊梁骨呢,现在多好,她多开心。
邰业帆叹息,就一个小店而已,那还叫事业啊?
邰梓莘瞪了他一眼说,咱们长盛也是从小生意做起来的呢,你放眼外面,哪个企业不是积少成多的?
好吧,邰业帆积极摆正自己的态度,也全力支持陈瑜即将开展的宏伟宏图。
岂料,就在陈瑜一腔斗志打算一展拳脚时,检查出来怀孕了。
这个意外让陈瑜又紧张又郁闷。
紧张的是,这是她第一次当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郁闷的是,店的事要搁浅吗?邰业帆得知这件事乐坏了,为了能让她安心养胎,衣食住行照顾得周到不说,连她未来的事业蓝图也一并插手了。原本落在陈瑜头上的事都转到邰业帆身上,他这边在外面谈着生意的同时,那边还得时不时叮嘱工人,哪里墙线高了,哪里大白没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