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集团上下的人方才恍悟,原来陆东深早在坐上交椅之前就对集团人员,尤其是中高层人员的情况了如指掌,谁功谁过都下看在眼里,否则怎么会一上位就精准开炮?第三,陆门集团股权的变更,关于这点,发布会上已经涉及,但背后的意义深远。以陆东深为代表的新生力量已经在与老辈力量抗争了,老股东们多少受到了冲击。这是 老辈力量早就有的顾虑,因此才会对陆东深的上位多有阻扰。可是,陆东深掐住了陆门风雨飘摇期,令老辈股东们意识到,扶他上位固然会折掉部分利益,但总好过往后的颗粒无收,所以权衡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陆东深做出的股 权调整计划。
外界声称,陆东深对于董事会的整改只是刚刚开始,他势必要以新代旧,统统换成自己的臂膀。陆东深上任后不过短短数天,陆门的连番大举动就引得整个商圈议论纷纷,不少人对于陆东深的行事作风不陌生,他在任集团副总的时候,做事就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该保什么该弃什么心中十分明朗,战神的称号被重提,而陆门原本乱着的节奏正在被这位战神的强悍之手给生生扭转回来。
当然,也有人对陆东深的行事作风持反对意见,甚至有些言论还牵扯了蒋璃。陆家长子陆东深的太太,这个头衔本就能引起关注,更何况是手掌实权的陆门长媳?有人说能嫁给陆东深的女人好命,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有了;有人说陆东深是温柔乡 英雄冢,一代战神却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日后早晚得在女人身上吃亏。但更多人提到陆太太,又跟她会的“邪术”牵扯在一起了,于是乎就有不少流言蜚语出来说,完了完了,陆家公子完全被邪术控制住了,瞧瞧,都把自己全部身家给出去了。 没人出面压制和澄清这番口诛笔伐。
陆门集团没必要,蒋璃不在乎。
不过就是人云亦云,时间一长也就随风而去了。
陆东深见了三个人。
分管不同的监狱里。
陆振名,他的二叔。平日里以儒雅著称,从不显山露水的,却在四年前背地里主导了追杀他的计划。
上天怜他,若不是当时遇上了蒋璃为他吊命,他也没那么命大能被陈瑜的父亲医好。
现如今陆振名就坐在他面前,头发剃得很短,穿着囚服,相比之前清瘦了很多,脸颊都凹进去了,但是,不尴尬不狼狈,往那一坐,还是很淡定自若。
这是陆家儿郎骨子里就有的东西,哪怕身临绝境也不会如蝼蚁般卑微无助。
“听说二叔在里面还不错,学习外语习练书法,修身养性得很。”陆东深淡声道。
陆振名看着他轻轻一笑,又环视了周围,“我想,任何人进了这种环境都会修身养性吧。你坐上主席的位置,很快来看了我,依照你的性子,也不是跑过来耀武扬威的。”
“二叔是长辈,耀武扬威这种事在长辈面前做不得。”陆东深目光沉沉,语气也是低沉,“我只是好奇四年前的事。”“四年前的事?”陆振名微微抬眉,稍许后呵笑,“不是已经一清二楚了吗?东深啊,人人都说你是陆门里的一头猛虎,可在我眼里,你是狼,是仇是恩你都记得牢实,时机 一到必然回报。四年前的事就是例子,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松了调查,现在我坐在这里,你还揪着四年前的事不放,怎么,还没如你所愿?“陆东深直接道,”当年贵阳生物工厂,承接的不是只有一单配方,一直运营得顺风顺水,直到卫薄宗介入,我挺想问二叔一句,卫薄宗带来的配方问题你是一早就清楚吧? ”
陆振名唇角一僵,“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当时是配方出了问题我才知道。”
陆东深作恍悟状,“没错,依照二叔的说辞就是,工厂出了事,二叔你顺势而为,借机派人打算铲除已经赶往贵阳的我。”
陆振名冷笑,“这些事你不都清楚吗?”
“我想得却是另一番场景啊。”陆东深悠哉哉的,“出于我对二叔的了解,二叔应该是早就知道配方有问题,不过就是想要借势助力一并铲除绊脚石而已。”
陆振名微微眯眼,“我借势?东深,你可别忘了贵阳生物工厂当时是你我共同负责的,我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损掉了自己的全部利益来铲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