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琛低头在她的腮上啄了一下,“被我赶走了。”
她眨了两下眼睛,有些害羞,没有执着地再去问为什么了。
……他们要干坏事,当然得提前把场地清空了。
游轮的体积很大,单是长就有近100米,整艘游轮最好的房间几面都环着海,透明的窗挡不住无边的海景,白天时姜茶也来过,入目是碧海蓝天,风景非常漂亮。
此刻入了夜,海静月圆,海天一线均是化不开的如墨黑夜,又是另一番感觉。
静。
离岸有一定距离,透过窗往外望,虽然能瞧见岛上的热闹灯火,却听不见鼎沸的人声,耳边只有海浪拍击涌动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
鸟鸣山更幽,同一种声音持续在耳边响起太久,反倒会让人觉得过分安静。
姜茶环顾了一圈四周:他人呢? 正这样想着,霍云琛走了进来,迈开长腿到她身边,手中还拿着酒瓶和杯子。
递给她一只,斟上,杯中是浅浅的金棕色光泽,在暗处不时反射过一轮光,颜色很漂亮,但她却很明显不敢尝试了。
对上他的视线,姜茶摆摆手解释,“……酒太辣了。”
吃一堑长一智,上一次在他朋友婚礼上被辣到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霍云琛勾勾唇,未置可否:既然她不喝,那他也不强求。
只是,她现在喝不喝,待会都一定会喝的。
两个人先是并肩坐在一起,后来她觉得这样太疏远,就自动钻到了他的怀抱里,让他的手臂圈着她,她则很自然地枕靠在他的胸膛前,一边看着他喝酒。
这么静静坐了会儿,姜茶昂起脸看他,面露疑惑,“你就这么光喝酒吗?……不来点下酒菜吗?”
那,陆蔓枝从前喝酒的时候,手边都必须要有下酒菜才行——吃什么倒是不拘,花生米啊,生煎啊,都是很好的。
霍云琛睇着她困惑眉眼,不答反问:“下酒菜?”
那声线低哑,透着些不分明的危险,姜茶点点头刚要说话,“嗯,就是……”
那后面的话,就全部被封在了唇齿的缠绵之间。
在无边的海上,也在,无声的月下。
吻从他的薄唇起始,在她两瓣唇间抵达。
眼睛睁得很大,徒劳无功地眨了两下,长睫颤动,最终还是闭上了眸。
窗明,月静。
徘徊在耳边的,除了海浪一阵一阵的击打声,便是男人一声比一声更粗重的呼吸。
那些热息尽数喷洒在她耳后,带着灼热的温度。……不太舒服。
她扭了一下,想要逃开,他这一次的吻却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在舌间描摹她双唇的形状,一遍一遍,又重又凶。
像是要剥夺她的呼吸。
直至手握成拳无意识地在他身上砸落,霍云琛才松开了在她唇瓣上的缱绻。
尽情尽兴地亲吻过,意犹未尽地又在她唇角轻咬了一下。惹来她精致的眉眼蹙起,姜茶摸了摸自己的唇,有点麻麻的——肯定已经肿起来了,她看他一眼,不满,“你……你怎么这么坏。”
霍云琛轻笑,“不是你问的我,要不要下酒菜?”
她微怔,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颊飞红。
……他是说,她是他的下酒菜。
她哼了一声,更加不满意地背过脸,却不敌他温柔双手,轻轻地把她的香肩雪颈小蛮腰尽数拥入在怀中。
急不可耐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动作。
她看起来那么的柔弱易折,像一朵盛开在温室里的小娇花,平时拥抱她亲吻她,他都无不是小心地呵护着。
可是今天,却只剩男人最原始的欲在驱遣着他。
海上升明月,同此时的却并非是天涯。
而只有,他与她。
枕靠在炙热而宽阔的胸膛,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面颊,继而游离过她洁白的耳廓,她白皙与纤细的颈。轻轻咬一口,只觉得她甜得如能在齿间迸出蜜般的汁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