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心点嘛,这种地方这么危险,要来也带着展危嘛。”她有些恼火地抱怨,明明知道双腿不便,还往危险水域走,你这个国师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的?
晏沉渊看她冷得直发抖,小脸青白,嘴唇乌紫,还在叽哩咕噜地絮声埋怨。
握住她的手腕一拉,晏沉渊拉着池南音靠在了他胸口上。
池南音本能地想挣扎。
晏沉渊的手掌按在她脑袋瓜:“别动。”
池南音就不敢动了。
温热的气流钻进池南音体内,驱散了一身的寒气,暖洋洋的,两人身上的衣物也在几息之间被蒸干,柔软舒适,就连头发上都没有水迹了。
池南音在他胸口靠着,他胸膛挺厚实的,一点也不像个残废该有的宽厚可靠。
她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晏沉渊锁骨处的那颗很诱人的痣,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个,美色当前,她有那么一丢丢把持不住。
自己拆自己嗑的CP可还行?
“国师?”她在自己那个什么心荡漾之前,小声轻唤。
“嗯?”
“你,你要是没事了,我们,就,就回去吧?”
“我有事。”
“什,什么事啊?”
“我动不了。”
……
你骗鬼呢!你飞来飞去的时候你当我瞎了没看见吗!
你不能真把我当傻子啊喂!
池南音暗恼,想撑着坐起来,“那,那我去叫展危过来。”
“叫你别动。”晏沉渊又把她按下去。
池南音靠在他身上,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唉呀,最近吃肉吃得有点多,好像变胖了,要是太重压着他被他笑话怎么办?
所以她努力地往上抬着身子,不敢把全部的重量都放在晏沉渊身上。
唉呀,压在下面的那条手臂有点发麻,我能不能换个姿势把手抽出来啊?
好像不太行,他叫自己不要动,要是动了他又搞不好要生气。
唉呀……
妈的不想了。
身子好累手好酸,瘫!
这老哥他常年缺爱,现在肯定是被自己舍身救他感动了,好像自己的狗命又多了一重保险呢,那自己趁机瘫一会儿也应该问题不大的。
而且是他叫自己靠着的,又不是自己主动要靠的。
池南音软趴趴地偎在晏沉渊胸口,放弃挣扎了。
晏沉渊单臂枕着头,另一手环着池南音的身子,怀里的小姑娘娇娇软软如个糯米团捏的面人儿。
望着星斗密布的夜空,他惬意轻笑。 池南音蹲在地上,陪晏沉渊坐在那个古怪的水潭边,并悄悄地往他轮椅的轮子下方塞石头。
省得他轮椅控制不住往前跑,又掉进去。
晏沉渊靠在轮椅里,忽然道:“你知道这个水潭叫什么吗?”
“不知道。”池南音摇头。
“叫酽寒泉。”
“哦。”池南音点头,名字挺好听的,所以呢?
“酽寒泉寒意逼人,常年如冰,而且……”晏沉渊看了池南音一眼。
池南音眨眨眼睛:“而且什么?”
“而且水中寒毒极盛,经此泉水一浸,寒毒便如附骨之疽常埋体中,夜夜发作,剧痛万分,最后冻得骨碎而死。”
池南音咽咽口水,姓阉的你又在驴我是不是?
哈哈你肯定是在骗人!
“可是,可是我昨天晚上没有觉得哪里疼啊。”池南音觉得晏沉渊肯定是在吓自己。
晏沉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你昨夜睡在哪儿的?”
……
行吧,我昨儿晚上睡你旁边的。
我说你干嘛非让我躺你旁边呢,果然是有原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