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来?”晏沉渊忽然心生恶劣。
“……这,就,不必了吧!”池南音,她老脸一红。
“嫌麻烦?”
“不是,没有!”池南音有点结巴了:“就是,就是那个……”
“哪个?”
“呃……”池南音一想,唉,反正他腰以下,没知觉,能有啥想法啊?
池南音啊池南音,不要老是用你那龌龊的思想,玷污人家高岭之花一般的国师好吗?
人家走的是禁欲清冷路线,没你那么多骚想法。
她便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你坐着的呀,我扶不动你,怎么帮你穿?”
晏沉渊感觉自己憋笑要憋出内伤,颇是严肃地说:“我可以站起来。”
池南音恍然大悟:“对哦,你会飞呢!”
晏沉渊:“……”
晏沉渊常年着玄袍,毫无点缀。
池南音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作者都要给反派喜着黑衣的设定,真的很浪费反派他这么高的颜值的!
她满是期待地帮晏沉渊换衣服,已经开始想象他换上月色长衣会是何等的天人之姿。
细小的手指挪到他腰间,池南音眨巴眨巴眼,眼往上一抬,她望着晏沉渊,竟意外地发现晏沉渊他也抬着头看着天。
但他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好像,是在,忍笑?
“国师?”
“哈哈哈……”晏沉渊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抬指勾来了那件月色衣裳,两下就套在了身上,“行了。”
“国师你怎么欺负人啊!”池南音终于反应过来,他完全可以自己换衣服,根本不需要自己帮忙嘛!
“这就叫欺负吗?”晏沉渊笑得停不下来,低头瞧着池南音一张恼羞交加通红的小脸。
“这当然是了!”池南音气得喊道。
“这才是。”
晏沉渊弯身下来,抬起她的下巴,看她气得撅起的小嘴,贴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慌,看看这本书的书名,绝对是甜甜的小甜饼,也绝对是HE,所以摸摸头,不要慌。 晏沉渊着月色衣衫这个事儿怎么说呢?
池南音恍然如见,九天谪仙。
他本就肤色冷白,着了月色长衣后,墨发倾散,更似仙人般。
“国师,你好好看呀。”池南音直愣愣地说。
晏沉渊好笑,小姑娘的词汇量,可真是匮乏啊。
好好吃,好好看,好好玩。
她夸赞人或事,来来回回不过是好好某。
晏沉渊点了下她的鼻子:“那你就好好看。”
池南音笑弯了眼,论中文的博大精深!
年夜饭倒是丰盛的,一半清淡一半辛辣,还温了寒酥酌。
后来池南音又喝了许多种其他酒,但她觉得都没有寒酥酌好喝。
寒酥酌好好喝,最好喝!
饭后,展危这个特大号电灯炮,怀里揣着醉得鼠事不醒的阿雾,手里抱着肚皮圆滚的煤球,抱了两杯今天池南音特意做的热奶茶,悄没声息地出了雁芦阁,坐在阴春池边的凉亭里赏月色。
他望着府上四处透着的红色烛光,觉得,这可真好啊,真像活着该有的样子。
热闹喜庆,有滋有味。
他盼着这样的日子能更长一点,更久一些。
而池南音在除夕夜不负重望地又一次喝醉了。
她真的爱极了寒酥酌的味道,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得小脸能红还嚷嚷着要。
她喝醉了就发花痴。
醉眼惺忪里,她看着一身月色长衣的晏沉渊,看得那个什么心荡漾。
虽然这种白衣公子浊世独立的人设,就算放在如今的小言小说里都已经很过时了,但是,晏沉渊他着这身衣裳真的如玉如月,如仙人。
好像马上就要羽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