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歌则是想着,他两叔侄年纪相差不到四岁,从小便玩在一起。
辈份上是叔侄,感情却如兄弟一般。
前世因为自己,竟闹成那等不死不休的僵局,自己可真是作孽啊。
今生绝不能再如此了。
池惜歌想着这些,冲顾鹤溪轻柔一笑,福身行礼,顾鹤溪虚抬了一下她手臂:“池姑娘不必多礼。”
三人一道进了宫。
宫门外不远处,牛车上守着整整一车寒酥酌的展危,探出脑袋来看着三人背影,咂舌叹气,唉,大人疯球了呀。
您对池姑娘好就完了,您管她姐姐死活呢?
她那么牛逼哄哄的,您让她自个儿破这生死局去啊,正好瞧瞧她有多大能耐,暗中通知瑞亲王做什么?
王宫里头今日又要热闹了,那地儿就没安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 姐姐赛高!
我会把权谋向的剧情都尽量一笔带过,说好的降智甜饼,咱们吃糖就行了。 当夜,晏沉渊和池南音对饮寒酥酌,一树蓝楹花悠悠摇落。
池南音白天听了她长姐的话,想着反正她估计得在这国师府长住了,不若让自己过得舒心些,自在些,心态平和些。
天天愁眉苦脸以泪洗面的,她也没黛玉妹妹的那份才情呀,还是老老实实当个自娱自乐的社畜吧。
所以对着晏沉渊这个血妈难搞的甲方时,也努力地保持着“甲方虐我千百遍,我待甲方如初恋”抖M精神。
比如今晚就着这寒酥酌下酒的故事是睡美人,晏沉渊甲方霸霸附体:“你是不是懒得编故事了,把之前的随便改改糊弄我?”
格林兄弟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亲亲,您不能因为她们都是被王子吻醒的,就说我在糊弄的呀~一个里面有七个小矮人,另一个没有,一个只是沉睡了一小段时间,另一个是一百年,一个是吃了毒苹果,另一个被下了诅咒!有很大区别的哟~”
池南音礼貌微笑脸,乖巧萝莉音。
晏沉渊听她这矫揉造作的嗓音,看她这扭捏做作的表情,默默地想打破她的脑袋。
他抿了口酒,“都已经是一个尊贵的预言家了,居然还不明白大人犯错当由大人担责,与稚子无关的道理,也活该收不到邀请了。再说那对王上和王后,堂堂庆贺公主出生的盛大宴会,竟会少了一只金盘子,这国家灭亡也只在弹指间了。最后那个王子……沉睡了一百年的公主,啧,祖孙恋都有余了,王子口味真重。”
池南音捏着酒杯,拼尽全力地哑忍着已经到了舌尖的粗鄙之语,挤出笑脸:“以后晏国师您听故事的时候,可以先自我设定一个前置情景么?”
“什么?”
“这是!童话!故事!”池南音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尼到的你不要用现实逻辑去代入到童话故事啊混蛋!
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童年的啊混蛋!
小时候你听后羿射日夸父追日这些故事的时候,难道也这么多屁话吗混蛋!
也问人的箭怎么可能射程那么远,地球是圆的人怎么可能追得上太阳这种问题吗混蛋!
为什么要一直吹毛求疵挑我的BUG,拼命给我提修改意见啊混蛋!!!
“丢雷老母!”池南音实在忍不了了,一口气上不来快要憋死,曲线救国地爆粗。
“你在嘀咕什么?”晏沉渊耳尖,听到了这句奇怪的话。
池南音骂完人之后心情爽多了,伸手给他斟酒,笑容甜甜软软,“你说得对,我说的是你说得对。”
她怀里的阿雾差点笑抽过去,发出响亮的“吱吱”声。
晏沉渊又不傻,知道池南音肯定是在骂他,只是没听清而已。
他放下酒盏,瞧着池南音,决定“报复”。
“今日你长姐,可能也需要一个真爱之吻,才能活命。”
池南音听到这话有些愣住了,啥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