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渊听完,对着池南音紧张忐忑的眼神看了一会儿,看得有点想笑。
“你好像也挺喜欢和老鼠说话的?”
“亲,我再次重申,阿雾,是仓~鼠~哦~”
“有区别?都是鼠类。”
“……”
行叭!你说咋就咋,爸爸!
“所以,你也在等一个王子来救你?”
“???”
“二皇子顾凌羽?”
“???”
“别等了,没人能救你。”晏沉渊闲声道。
“您可能想多了,这真的,只是,一个故事!”池南音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我没有啊!
我顶多对你有很多粗鄙之语,我没指望过谁会来救我的,就更不要提那个挨千刀的狗男主顾凌羽了!
“另外,我觉得那继母好像没什么错,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嫁给王子,过得好一点,用一些手段也无可厚非。”
“……您说得都对!”
不愧是你晏沉渊!不愧是反派思维,完全莫得问题!
展危在外面笑到挠墙!
池姑娘可太好玩了!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昨夜阴森可怖的国师府又恢复了清逸出尘,鸡汤也泛出了浓浓了香味。
池南音连试试味道的想法都没有了,她被姓阉的气得根本不想说话不想试味。
盛了一碗,她端着递给晏沉渊:“给你,试试吧。”
因为她的奶茶和玉米羹都很不错,晏沉渊也没有多想,接过瓷碗直接喝了一口。
喝完他抿抿唇,又看看池南音。
“怎么了吗?”池南音问。
“不错。“他说。
池南音有点惊喜,哇,这个挑剔得要死的混蛋他居然说“不错”诶,那一定超好喝的!
晏沉渊对外面道:“展危。”
“大人。”展危走进来,尽量严肃。
“把这汤送去我房间。”晏沉渊。
“全,全部?”展危惊讶。
“嗯。”
展危委屈,大人您好歹给我留一口嘛,我眼巴巴望了一晚上了。
但池南音很高兴,看这情况,自己就是可以拿到出府许可证了?!
“那我……”她紧张地看着晏沉渊。
“准了,不过每回出去,需戴面纱。”
“为什么,我长得丑见不得人吗?”
“……对。”
晏沉渊端着那碗汤走了,池南音站在原地摸摸自己的脸,自己哪里丑了嘛?
不是说好长得跟仙女儿一样的吗?是因为熬夜了所以脸色特别难看吗?那还是怪姓阉的!
不过不重要啦,能出去就行!
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天已大亮,她又一宿没睡,打了个呵欠将早就睡着了的阿雾捧起来回雁芦阁,好好补觉去。
且说那鸡汤。
晏沉渊看着碗里色泽浓郁的鸡汤,问展危:“你是不是很想喝?”
“是的,大人。”展危小声。
“那好,罐子里的,你都喝了,一滴也不许剩。”
“多谢大人!”
展危如获至宝,抱着鸡汤就跑,晏沉渊却默默地把手里的鸡汤倒了。
太难喝了!
她放了太多药材,这一锅汤跟中药汁差不多的苦,半点鸡肉味也尝不出来。
晏沉渊书房外边,展危一边捏着鼻子喝鸡汤,一边抹泪花儿。
他就知道他家大人没那么好心!
大人你欺负人!
池南音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了,阿雾正在跟煤球玩,煤球两只小喵爪正捧着一根人参,它啃来啃去。
这是昨天阿雾睡着了也还紧紧抓着一段人参,比阿雾的个头还大,一看就知道是给煤球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