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发现陆南渡这人真的很得寸进尺,之前尚且能保持不越界,这两天一给他甜头黏人得要命。
隔天下午陆南渡在书房处理工作,江汐没去打扰他。
套上外衣去了许清州那里一趟。
许清州当时正在屋里看书,见她进来邀请她进屋。
许清州又拿了新茶出来,沏了一杯递给她。
江汐接过,道谢。
许清州问:“明天那小子回去,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了?”
江汐嗯了声:“明天早上走。”
许清州唇边笑温和,靠进椅背里:“这段时间还多亏你了。”
他看向江汐:“你没来之前,他状态可以说得上糟糕。”
江汐从来不觉得自己作用有多大:“可能真的帮上了那点忙吧,但作用不会很大,还是靠他自己。”
“的确,”许清州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扶手,“撑不撑得过来都看他自己。”
江汐不知想到什么,问许清州:“老师,陆南渡发病的时候自己做过什么他是不是都知道的?”
许清州大概知道她知道了什么,江汐第一天过来的时候向他询问一点关于朋友的病情。
当时她说的是对方会产生幻觉,偶尔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
许清州点头,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瞒着江汐了:“他的确都记得,不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
江汐想起第一次陆南渡攻击她。
yacg她去到他家,而他认错她,当时江汐问他记不记得自己发短信让她上来。
他故意让江汐误会他已经不记得。
现在想想他就是故意的,让她心疼他,可怜他。
江汐莫名觉得好笑。
许清州是个精明人,不用江汐说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笑:“这小子是真机灵。”
“不过最近倒是没宝贝他那些信了,”许清州说,“之前你还没来的时候,他天天抱着那堆信度日。”
“出于隐私,他没让我看那些信件。”
江汐有点意外:“别人写给他的信?”
许清州点头:“大概涉及别人隐私,他没让我看。”
江汐嗯了声。
许清州靠进椅里:“不过可以断定那些信对他很重要。” 许清州跟江汐说的那些事她没去问陆南渡。
陆南渡隔天中午十二点的飞机, 江汐回家顺路送他去机场。
街道到处还有过年喜庆残影, 但春节过后天气不怎么喜庆, 阴雨连绵。
不像夏季暴雨滂沱,雨丝细密长绵,没一会儿挡风玻璃上一层蒙上一层细雾。
陆南渡昨晚很晚才睡,早上没睡几个小时便起来赶飞机。
他插兜推着行李箱往车后走去, 眼皮倦意耷拉。
江汐看他这样,没打算让他开车:“车上能睡着吧?”
陆南渡拎过行李箱扔后备箱里,他抬眼看了眼天。
天色灰蒙,空气凛冽。
他单手掷上后备箱:“光看这天儿我都能立马给你表演个一秒入睡。”
江汐:“你就瞎扯吧你。”说完往主驾走去。
陆南渡长手长腿的,几步追上她,抓住她手臂:“我开,你去副驾。”
江汐看他:“这么困还能开车?”
“也不是困, 就是不精神,”陆南渡说, “得开车保持保持精神。”
江汐也不坚持:“行。”
早高峰已经过去,马路上行车不多。
江汐坐副驾上看着窗外, 问陆南渡:“许老师让你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正遇红绿灯路口,红灯闪烁。
陆南渡停车:“半个月后。”
江汐嗯了声。
陆南渡侧头瞥她一眼:“那时候你是不是已经开工了?”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