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时心稀巴烂_作者:舒虞(244)

2019-11-13 舒虞

    一朵带血的黑玫瑰。

    但不是单纯一朵花,是由两个人物的侧向构成的一朵花。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一个蓝白校服的阴戾少年。

    这天杀青最后一场戏,江汐身上就是一袭优雅旗袍。

    丝滑布料下,女人腰肢凹凸有致,脆弱又性感。

    这部电影是极致疯魔的悲剧,人生不如意事常□□,电影里的女主人公荆藤便是这样一种人生,从幼年至成年,她的人生不过从一个牢笼跳到了另一个牢笼。

    一生被家暴支配。

    她拼不过这个世界,那就疯吧。

    疯了,就拼得过了。

    有人说街头那家裁缝店里的貌美老板娘很奇怪,因为她一生做了无数旗袍,却从来没见她自己穿过。

    很多人说,因为她只给别人做。

    有很多很多人这么说,可是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问过她。

    不是的,荆藤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旗袍了。

    那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她在昏暗老房间里,对镜穿上了自己剪裁的旗袍。

    这是店里最好看的一件旗袍。

    唇纸染红双唇,长发松散在脑后挽了个髻。

    当这样的荆藤走在街上后,街头巷尾的人都议论开了,有妇人好奇上去搭话,问她是不是要回家探亲。

    她笑靥如花,说是啊。

    很多男人暗地里夸她大美人,三两凑到一起闲聊,被自家媳妇儿拎着耳朵一路骂回了家。

    那天的荆藤确实是回娘家探亲。

    她的丈夫在单位工作,下班后才单独过去。

    荆藤到娘家的时候丈夫还没下班,进门前她的父亲先指着她骂了一顿。

    他把母亲的外套扔到她脸上,唾沫星子横飞。

    不守妇道,下三滥。

    什么难听骂什么,不堪入耳。

    以往的荆藤会听话穿上,不,以往她连旗袍穿都不会穿。

    今天的荆藤却一反平常,伸手推了自己父亲一下,用力之大连平时伶牙俐齿的父亲都怔愣一下。

    反应过来后就是冲过来要打她。

    也恰巧这时候她的丈夫适时出现在了门口,拦住了她父亲的拳脚。

    可这对荆藤来说不是适时,不过从一个虎口落进了另一个虎口。

    她父亲见女婿来,脸上堆笑,因为怒气未消,又怒又笑的,显得这张脸格外别扭和丑陋。

    丈夫斯文败类,虚假着一表人才寒暄。

    荆父讨好地对女婿说,人啊,你自己教训去。

    这家里杂物间是荆藤房间,丈夫将她带进房间里,掐着她脖子压在门板上。

    男人面目几乎狰狞,欲撕去她身上旗袍,同时嘴里言语不堪入耳。

    不守妇道,下三滥,穿成这样给谁看。

    话语跟她的父亲如出一辙。

    撕扯间绣扣散开,露出昨晚白皙侧颈上的淤痕。

    最后丈夫忍着最后一丝理智,没脱去她身上衣服,将她母亲外套强行套到她身上。

    出了门又是其乐融融。

    这天的荆藤没去帮忙做饭,在父母的骂声中不动如山在客厅里坐着。

    厨房里欢声笑语,外面天气很好。

    荆藤伸手脱下身上外套,从沙发上起来进了厨房。

    这么一个大美人,进厨房后却没人看她,她洗了把手,肥皂水溅至地面。

    父亲最先发现她,不是很开心,让她别挡道。

    荆藤让开了。

    丈夫也看到她了,他皱眉,责问她为什么脱下外套。

    下一秒,一把刀直直捅进了丈夫心脏。

    上一秒手起刀落杀鱼的父亲踩在那团肥皂水上,翻身仰地,后脑勺着地。

    菜刀也就是在这时候手忙脚乱间扎进去的,全程干站着没做什么的荆藤旗袍上和脸上都溅了上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