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臭不要脸。”
林安枂一边嘴上闹腾一边拳头挥舞, 一个接一个的拳头砸在夏琮礼肩头, 挺重的。
“嘶。”夏琮礼轻蹙眉, 垂眸看怀里的女人, 林安枂腮帮子咬得紧,横眉瞪眼的,活脱脱是一只刺猬, 但又因为害羞,两边小脸粉红粉红的。
总结起来, 林安枂是一只既生气又害羞的小刺猬。
夏琮礼笑得不行,逗趣儿地问:“你现在就开始害羞了,我还没怎么样你呢?”
说话时, 温热的呼吸扑在林安枂脸上,林安枂脖子微缩,嘴里小口小口地咽口水,等抬眸一瞬间,继而又是一阵猛烈攻势。捏紧的拳头不论轻的重的全往夏琮礼身上砸。
结果眼前的狗男人不痛不痒地裂开唇角, 勾着明朗朗的笑看她。像看戏一样。
“打人”打够了,林安枂缓口气, 扒拉扒拉额头耷拉下来的碎发, 小脸扬起:“笑什么笑?”
挺凶的。
夏琮礼挪唇角:“你知不知道你闹腾起来,其实…”
故意顿一下,脸又地凑到林安枂耳梢前,声音绕着弯儿地说:“其实很可爱。”
林安枂受不住这波故意挑逗, 心尖痒痒的。之后手指使劲掰夏琮礼环住她腰的大手。
这次夏琮礼倒是顺了她的意,松开手。林安枂立马逃似地跑开,跑到5开外的落地窗前,发现夏琮礼没追过来,她先松一口气,之后羞愤的目光地瞪夏琮礼。
结果看见男人歪歪斜斜靠在衣柜上,双手插兜,饶有趣味地挑眉看她。嘴角啜着笑,笑得肩头一颤一颤的。低低磁磁的笑声从他胸腔溢出来,带有饱满的颗粒质感。听得她心里又是一阵小鹿乱撞。
这个男人犯浑起来,真的痞。
这大白天他就这样,到了晚上还了得。林安枂警觉地问:“夏琮礼,你睡哪个房间?”潜在意思是,他们不能睡一个房间。
夏琮礼坏笑:“你猜。”
林安枂拾起床上的枕头,心说要是夏琮礼要在这个房间睡觉,那她就一个枕头给他盖过去。
夏琮礼瞄一眼林安枂手里的枕头,又是一阵低笑,笑完说:“你放心,我睡隔壁。”
林安枂这才慢慢放下枕头。又听见夏琮礼说:“我说过,我会慢慢等你爱上我。所以,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林安枂愣怔,心里仿佛落入一颗小石子,石子在她心头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她看向夏琮礼,后者脸上没有了先前的坏痞,浅浅地弯着唇离开了她的房间。
窗外一阵风灌进来,秋风萧瑟,带了凉意,林安枂打了一个寒颤,但是回想起刚才夏琮礼的笑,却觉得那抹笑像春日阳光,很温暖。
之后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收拾好行李后,她在二楼各个房间转了一圈,没发现夏琮礼的身影。她走到客厅阳台往别墅一楼看。在院子里找到夏琮礼的身影。夏琮礼站在院子大门前,他旁边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婆,两人正在交谈什么。
林安枂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今天天气正好,阳光懒洋洋的。人也不知不觉变得懒散起来。她没着急叫夏琮礼,而是眼皮慢悠悠扑扇着观察他。
夏琮礼这人痞的时候是真痞,正经的时候也是真正经。和阿婆谈话的时候,他虽然站的很随意,手也习惯性插兜里,但是他对阿婆一直很礼貌。时而颔首点头,时而微微一笑,笑得很含蓄谦卑。
最后两人似乎谈得很愉快,夏琮礼带着阿婆往别墅里走。林安枂不自觉发出:“嗯?”
她脑袋里满是疑惑。恰这时夏琮礼抬头看见她。朝她招手,示意她下去。
林安枂满头雾水地下楼。刚走下楼梯,夏琮礼带着阿婆从别墅玄关走进来。阿婆一头短发,头发七分黑三分白。面容很和善,身上穿着很朴素,简单的灰色针织长衫和黑色的裤子,脚下是双黑色的帆布鞋。
林安枂走过去,刚想打招呼。夏琮礼先开口介绍:“安枂,这是李阿姨。”
林安枂朝李阿姨点点头:“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