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暖风,拥吻我_作者:一只西柠(177)

2019-11-13 一只西柠

    夏琮礼以为她困了,问道:“想睡觉了?”

    林安枂摇晃脑袋:“觉得有点无聊。”

    夏琮礼抬腕看时间,才8点,这么早的时间总得找点乐子才行,他想了想问:“你们家乡过年有什么习俗没有?”

    提到这个,林安枂来精神了:“有啊。当然有。”

    夏琮礼:“是什么?”

    林安枂眼睛发亮,回:“剪窗花贴对联呀。”“而且我会剪窗花。”

    夏琮礼温温淡淡地笑:“那正好,我能写对联。”

    两人关了电视,到二楼书房。

    夏琮礼从书柜里掏出几张红纸还有笔墨,规整地摆放在书桌上。林安枂瞧两眼觉得稀奇:“你怎么有这些东西啊?”

    夏琮礼碾着墨,轻扯了下嘴角,语调挺傲的:“毛笔字是我的特长之一,小时候没少拿奖的。现在偶尔也会练一练。所以有这些东西不足为奇。”

    说完,已经开始提笔写字。林安枂凑上前看,她略微懂一点书法的门道,因为看林父写过几次毛笔字。

    夏琮礼的字确实好看,字态牵丝劲挺,笔锋刚劲有力。

    林父说从一个人的字里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洋洋洒洒的字说明这个人很随性悠然,而一手笔锋锐利的字,说明这个人风骨正,有傲气,也有脾气。

    显然,夏琮礼属于后者。

    但夏琮礼不只是徒有傲气,他的性子里还有自持内敛与温和。

    “想什么呢?”清冽的嗓音忽然响起。

    林安枂回了神:“没,没想什么。”

    回完话拿起剪刀和红字开始剪窗花。

    夏琮礼写完一个字直起腰,斜眼看旁边的矮女人:“真的会剪?”林安枂相较于他的身高,确实矮。

    他语气里明显有怀疑的成分。林安枂切声:“你别小瞧我。”

    夏琮礼收回视线的时候,又递过来一句:“那你注意点,别让剪刀划着你的手。”

    林安枂这次挺乖地回:“好。”

    剪贴纸的时候,林安枂好奇地问:“夏琮礼,我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会啊?毛笔字都会写。”

    夏琮礼写着字,漫不经心地回:“被逼的。”

    林安枂:“被谁逼的?”问完立马觉得自己很傻。肯定是被父母逼的呀。

    夏琮礼视线在运笔的手上,清浅的嗓音:“被我爸逼的。”

    林安枂很少主动关心夏琮礼的事情,这次既然问起这些,说实话,夏琮礼心里挺高兴。至少说明她已经开始试图融入他的世界了。只是林安枂自己浑然不觉而已。

    夏琮礼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从小到大,我爸对我挺严的。什么都要求我拿第一。没拿第一就罚站打手板。有一次因为语文没考100分,他把我拧到雪地里站了一个小时。”

    夏琮礼提起这些事情,面上无波无澜的,其实不太建议夏骏对他的严格要求。

    他又开口:“虽然我爸是个严苛的人,但是他也有软肋。”

    林安枂好奇地探头:“是什么?”

    夏琮礼停笔,笑道:“我爸在外面呼风唤雨,在家里其实很怕我妈。是个妻管严。”

    “妻管严。”林安枂小声念。心里开始琢磨起其他事情。

    眉梢挑起的时候,反问夏琮礼:“你爸是妻管严,那你呢?”

    夏琮礼手里的笔蓦地一顿。 “妻管严”这个词词性微妙,既夸又贬,夸的是男人疼老婆,贬的是男人在家里地位低,没话语权。

    林安枂拿“妻管严”这个话题问他,其实暗搓搓地在争夺家庭主权。

    夏琮礼喉结滚动,咳嗽两下压压惊。

    林安枂小眼神眯起,逮着他不放:“说话啊你?”

    夏琮礼手里的笔停在半空中,他不动笔,也不吭声。

    这是他最后的挣扎。

    可是余光瞥见林安枂气鼓鼓的脸时,不得不硬着头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