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琮礼温热的唇落下来,在她唇瓣上轻轻摩挲,含糊粘稠地问:“嘴硬是不是?”
林安枂心尖发颤,受不了夏琮礼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勾得她心里一阵空虚。在自己彻底沦陷之前,她用推夏琮礼,把人推到半臂远的地方。又继续犟道:“我没有紧张,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少哄骗我。”
夏琮礼掀嘴角,笑得痞:“继续嘴硬,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此话一出,林安枂绷不住了,头别向一边,皱巴巴的一张脸。羞恼又不知所措。
夏琮礼上上下下扫看女人的脸,浅嗤:“啧啧。紧张成这样,平时不是挺横的吗,现在怎么就这点能耐?嗯?”
林安枂不吭声,躺平任嘲。心里倒是叽叽歪歪个不停。
我就这点能耐,你能怎么着我?
这时候夏琮礼翻身而下,倒在她身旁。吓得林安枂小身板一抖。
她低头看,男人躺在她床上。双手环在胸前。但是眉心聚在一起,眼睛阖着黑睫毛微微颤抖。
极其不悦,极其忍耐。
林安枂闹不明白,刚才痞里痞气的人。怎么一秒变沉闷了?
夏琮礼没睁眼,叹口气:“睡觉吧。你今天运气好。”
林安枂满头雾水:“运气好?”
夏琮礼懊恼道:“刚才突然想到,没有……”
顿一下,“套。”
没有……套!
“噗…”林安枂没憋住住,笑出声。
不是觉得搞笑,而是在幸灾乐祸。
她的笑声不大,但足以让夏琮礼听见,他不耐地睁开眼睛,侧眸:“很高兴?”
林安枂嘴角一抽一抽的,点头:“可不是。”
夏琮礼“……”
下一秒,眼神威胁:“套没有,手和嘴还是有的,要试一试?”
林安枂:“!!!!!”
一秒收起笑,乖了。
心里骂:臭流氓一个。
缓一会儿,小脚踢在夏琮礼侧腰上:“你回你屋去睡。”
夏琮礼不动,任她踢。
“夏琮礼,我让你回你屋去。”声音莫名带了小鼻音。
夏琮礼轻掀眉,不太正经地问:“怎么,我们只有做那件事情才能躺一张床上?”
林安枂:“……”
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以前两人都分房睡,她习惯了而已。
夏琮礼看出她的心思,伸手拽她的胳膊,一扯,把女人扯进自己怀里。
林安枂窝在他臂膀里,傻了。反应过来时,心慌意乱,小脸泛红。身子又开始乱动,挣扎着要起来。
夏琮礼却按住她头,让她动弹不得。林安枂瞪眼,羞愤地喊:“夏琮礼,放开我。”
夏琮礼捏她的脸:“别动。就这样睡吧,我今晚想和你待一起。”
声音很轻柔,很温和。
很奇怪,像是受到蛊惑一样,林安枂安静下来,身子没再动,眼睛一眨一眨地看夏琮礼。男人的脸笼柔和的灯光里,黑眸子里光丝晃动,唇瓣带笑,整个人舒倦又闲适悠然。
她不知不觉放心里的紧张,脑袋贴在夏琮礼的左胸膛,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宽厚温热,很舒服。鼻息之间,全是从夏琮礼身上传来的香草味。她还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
一下,两下,三下……
这时候“啪嗒”一声响。房间里变得漆黑安静。
林安枂以为停电了,吓得身子一抽。
夏琮礼拍她脑袋:“别怕。我关的灯,睡觉吧。”
“哦。”
林安枂回答,声音软糯,她很少这么乖。
夏琮礼的胸膛平坦且温暖。她就这么枕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
金灿灿的阳光洒进房间,窗帘轻浮,光影绰绰。安静中,窗外传来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