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要不就是趴着，要不就是捂着手臂，虞菡站在麻子脸学长的面前，声音依然平稳：“怎么样，要不要叫声爸爸来听听？”
“你他妈……哪个班的。”
“一班，虞菡。”
虞菡和那些高二的学长们一起去了警局。
原因是打架斗殴。
那时候不知道是谁报了警，一中附近就有派出所，过来不过几分钟，稍微了解了一些事情的经过之后为了不影响这附近的学生，把虞菡和那四个学长一起带回了局子里。
按道理来说虞菡才是打人的，可是她这样一漫不经心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她居然能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
虞菡和安惠惠说“没事”，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跟着警察叔叔们去了警察局。
那四个学长脸上挂了些彩，身上基本应该都是内伤，虞菡坐上车之后就一言不发，警察也把他们都隔离了。
把他们带到警察局之后一位警察让他们五个站在一排，然后坐下开始问：“说说吧，为什么打架？”
那麻子脸学长开始告状：“这女的骂我垃圾，还把我们四个打了一顿。”
虞菡一直站在角落里，安静乖巧，表情有些无辜，还有些出神。
她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和这些学长们身上脏兮兮而且穿得十分别扭的校服不一样，脸庞也干净稚嫩，扎着一个马尾，一看就是好学生。
那问话的警察把虞菡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心里稍微有了些结论，还想着：这么乖巧干净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打人嘛。
然后就听见虞菡道：“是我打的，不过也是有原因的，我是一个爱祖国爱社会的好少女，不会随随便便打人。”
她说话很硬气，警察表情稍微愣了一会儿，然后用小手指挠了挠眉心，好像觉得有些意外，他问：“那你说说为什么？”
虞菡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表情稍微有些犹豫，“警察叔叔，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她这模样乍一看还有些可怜兮兮，那麻子脸学长脸上的表情就和见了鬼一样，想着这个b怎么这么能演戏，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见那警察对虞菡道：“同学你放心，这里是警局，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虞菡点点头，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轻轻划了几下，手机里面的声音就传出来。
——小妹妹，说谁垃圾呢？
——看你的样子眼生，应该是新来的一年级吧？这样，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我一下，我就饶了你，我其实不是很想打妹子的。
——刚刚那句要去金.三角贩.毒不是你说的？我骂你一句垃圾怎么过分了，你还真是上嘴唇挨天下嘴唇碰地，脸比城墙厚。
——小妹妹，你现在自扇耳光十下我就放过你，要不然，你别怪哥几个对你不客气。
……
警察把虞菡的录音听完，脸色稍微有些沉了下去。
虞菡此时把录音关掉，声音冷静：“他们说要对我不客气，然后就真的对我不客气了，一耳光扇过来还好我躲得快，我这不是主动施暴，只是正当防卫，当时在场有很多我们学校的学生看见了，他们都可以作证。”
虞菡不知道此时门口正有一个男人看着她。
虞菡继续道：“至于我为什么说他是垃圾？他身为高中学生不好好学习却说以后大不了就做一个畜生，还说要去贩.毒，这根本就不是人说的话，我们国家每年有多少缉毒警察死在那些贩毒团伙的手里，他说这话完全是不知道自己踩在多少警察的鲜血底下，我爸爸五年前去了云城，说是有大任务，现在都还没回来，每年过年要和我打个电话都是奢望。这几位同学既然敢在公共场合说那种话，就不要怕被打。”
虞菡昂起自己的头，显然一副不认输的模样，那警察的手紧紧握拳，眼角居然也有了些泪光。
“你真的是屁事管得多……”那高二的学长刚一开口，就被正在坐着的警察打断。
那警察站起身来，看着那四个男生，语气严厉：“看来我是要给你们好好上一节思想教育课了，这位女同学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高的觉悟，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