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何栖迟忽然尖叫起来,“他会好起来的!你再胡说,我、我……”何栖迟哭得脑子缺氧,一时也想不出来她能把钟笙怎样:“我让林泽宴开除你!”
钟笙的笑容更加薄凉:“好,我也希望您能叫醒林总。”
出门的时候,钟笙侧过头,补充了一句:“叫醒了,希望你对他好一点吧……”
对他好一点吧,你难道看不到他眼睛里近乎满溢的爱意缱绻么?
“我会照顾他。”何栖迟声音不高,却出奇坚定:“我会一直照顾他。”
就像小时候那样。
最后钟笙没有回答,低下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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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傍晚的时候林泽宴又咳了一次血,鲜红的血液沾湿胸前绷带,换了一层又一层。
医生给林泽宴换纱布的时候,何栖迟就在旁边,他们掀开最后一层,糜烂的血肉直戳进何栖迟眼底。
满屋子的血腥味,血色红得妖冶,阳光下泛着灼灼光华。
何栖迟莫名联想到了曼莎珠华,实在美得耀眼,稍不留神就会夺人性命。
林泽宴只皱了一下眉头就失去知觉,又是一通ICU的折腾。
一开始何栖迟还难过,现在几天过去,她几乎已经麻木了。
看着他们忙来忙去,推进推出,何栖迟也只能站在一边,耳膜嗡嗡响着,钟笙和她说了几句话,何栖迟一句也没有听清。
好在古风剧那边最开始的准备工作都已经结束,钱导经验丰富,几乎不用何栖迟进组,只是偶尔电话视频一下探讨意见即可。
盛锦枫那边给了特许,后面的工作全部推迟,莫名推了一个月的长假出来,让何栖迟能安心照顾林泽宴。
几天下来,何栖迟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等待。
等待护工把饭做好,喂林泽宴吃完,等待医生给林泽宴换药,等待钟笙一次次跟她说林泽宴的身体情况。
这些都不是要紧的事,何栖迟每一次都会问医生,他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往往都说现在还不能确定。
其实何栖迟很想问下一句,他还会不会醒。
可她不敢问,害怕答案也是不确定。
等一切尘埃落定,夕阳已经西沉,最后一丝光彩挂在天空,紫红色的一道。
他们都出去了,何栖迟坐在林泽宴床边。
她站了太久,腿都有点麻了,他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药味儿,是新换的一种,和以前的味道不太一样。
何栖迟习惯性的握起他输液的那只手,轻轻焐着。
“疼不疼啊。”何栖迟小声跟他说着话,“小时候你就不怕疼,被你妈妈打得遍体鳞伤也不肯出声。”
何栖迟低了低头,“给你削个苹果吧,等一会儿你要吃哦。”
何栖迟手有点抖,削好的苹果皮断掉了,何栖迟弯腰去捡,听到病房外面一阵嘈杂。
“我就是进来看看,又不吵他睡觉……”
华星恒推门进来,保镖的手拦了一半,何栖迟回头跟保镖点了下头,保镖里面收回手,退了出去。
“哟,这不是何小姐么。”华星恒虽然笑着,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凉薄:“终于肯来看看这个傻男人了,看看,他被你害得多惨。”
何栖迟转了转手里的苹果,忽然不想削了。
“气色倒是还好。”华星恒斜斜倚靠在墙上,抱着手臂,下巴微微一扬:“听钟笙说一直是何小姐照看着?”
何栖迟点头:“嗯。”
正中华星恒下怀:“始作俑者。”
句句是刀子,一把一把往何栖迟心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