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栖迟以为林泽宴是在开玩笑,不想他还挺执着。
“那首歌,卖给我。”
何栖迟有点无奈:“这事我做不了主啊。”
林泽宴:“好,那我去跟盛锦枫谈。”
……大佬就是大佬。
一出手就要直接找他们老总。
何栖迟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五十九了,快许愿,不然没时间了。”
林泽宴当真闭上眼睛,郑重其事许了愿。
何栖迟:“许的什么愿啊?”
本是想趁着林泽宴喝醉逗一逗他,不想林泽宴沉吟了一下之后当真要告诉她。
“别!别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林泽宴笑起来:“好,听你的。”
何栖迟看着林泽宴,心说,你喝醉了这么乖的话,以后我表白的时候也趁你喝醉好了,你应该就不会拒绝了吧?
过了会儿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弄得脸红。
表、表什么白啊,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
好歹也得循序渐进吧,更何况她这种一张白纸的炮灰。
十二点过了,林泽宴也有点困了,临走的时候何栖迟想起什么。
“对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何栖迟说:“你的项链……是哪里来的?”
林泽宴低头看了一眼:“一直戴着的,怎么了。”
何栖迟:“哦,没什么,就是……有点眼熟。”
在梦里见过。
关了灯,何栖迟看不到林泽宴暗下去的眼睛。
她走之后的很久,他都保持着那个姿势,略略侧过头,月色勾勒出他侧颜的线条。
那条项链的光芒一闪一闪。
像是恶魔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林泽宴:从这一刻起,我有点喜欢上过生日了。 那天晚上,何栖迟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蓝色的海浪,白色的海鸥,夕阳拉成一条长线,最后一丝光芒碎在大海里。
有一个人拉着她的手,一直往前奔跑。
风从耳畔吹过,拂起她的白色裙角。
“我不行了,跑不动了。”何栖迟气喘吁吁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手腕,可是那人拉得特别紧,箍得她都有点疼了。
“你到底是谁啊?”何栖迟一把甩开他的手。
那人回过头,阳光猛然变得强烈,刺得何栖迟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一下,恍惚之中,他颈间的六角星项链反射出太阳的光芒。
他还来不及回答,何栖迟忽然听到身后有什么异动。
那一瞬,仿佛一只无形的冰凉的大手顺着嗓子眼一路滑进胃里,五指收拢,狠狠一攥。
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可还是感觉到了头皮发麻的可怕,后背一下就僵住,挂了一层薄汗。
不敢回头。
回头就是深渊。
甚至比深渊更加黑暗。
她重新捉住那男人的手,“带我走。”
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他是唯一能救她的人:“求求你,带我走。”
光线逐渐暗下来,前面的那人回过头。
何栖迟认出那个侧脸。
“你的意思是说……梦里那个一直在救你的人,其实是你新搬来的邻居?”孙致愿一边在本子上记录一边说道。
“是,而且我……”
孙致愿:“什么?你们很熟么?”
何栖迟:“嗯,很熟。”
孙致愿:“是一位男士?”
何栖迟莫名有些羞赧,顶着脸红点了点头:“嗯。”
孙致愿斟酌片刻:“在现实中遇到他之前,你在梦里见过他吗?”
何栖迟:“其实……我回答不上来。”
孙致愿挑挑眉,愿闻其详。
“就是,看到他觉得很眼熟,我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是以前,还是梦里,我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