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沈依杭这样的前女友,程祁东估计是在垃圾桶里找的吧。
她起身,身上还穿着丝质的睡衣,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哈欠:“有人天生就是喜欢做保姆,我有什么办法呢?都说三岁看老,沈小姐可能晚一点,十几岁的时候才看得出来你这样的保姆性子吧?”
这个时候程姨从厨房出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笑了一下,郁晚连忙开口:“程姨,我可不是说你。你是我跟祁东的阿姨一样的存在。”
程姨从来都知道郁晚会说话,而且也清楚郁晚的心肠好,对她跟对程伯还有几个保姆都非常好。
“知道。”程姨会心地笑了一下,看到沈依杭仍旧站在那里的时候就开口,“沈小姐,夫人还在睡觉,您吃过早餐了吗?没有吃过的话我给您准备一份,夫人昨晚回来的时候心情不大好,估计会晚起。”
“夫人”自然指的是温锦。
沈依杭闻言摇了摇头:“我吃过了,我在这里等着师父就行了。”
郁晚抬眉,敢情沈依杭不是来找程祁东的,那她也得防着,万一她一不留神沈依杭就贴上程祁东了电话,她就吃了大亏了。
这个时候程祁东终于从花生身旁起身,看向了沈依杭:“你找我妈,有事?”
“恩……我之后要去J市办演出,准备请师父跟我一起登台。我现在资金不足,没有办法办很大的场,J市那场我都已经掏出了我所有的积蓄了。”沈依杭抱歉地笑了一下,这个笑意让郁晚浑身的鸡皮疙瘩真的都要起来了,装的还真的是,清白无辜……
沈依杭一句话里面提了三次钱,说她不是在按时程祁东给她投资,打死郁晚都不相信。
“师父在京剧圈内的名声大,如果能够请到师父跟我同台的话,来看的人应该会比较多。我也要盈利赚钱才能够活下去。”
沈依杭这几句话,郁晚怀疑她是排练过了之后才来的,每个字都把自己说地非常可怜。
好像是被程祁东抛弃的女人一样……
郁晚走到了一旁的餐桌前面,拉开椅子坐下来就开始喝粥,耳朵却是竖起来了在听沈依杭跟程祁东说话。
“这么大个人了,也该学会自己赚钱了。”程祁东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郁晚听到差点笑出声来。
沈依杭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程祁东的口气非常像个训斥孩子的家长一般,没有任何要投资她演出的意思。
这个时候,程祁东看到准备吃早餐的乔郁晚,他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手中的面包片拿下扔到了餐盘上。
“饭前洗手,还要我教你?”程祁东将郁晚从椅子上面“拽”了起来,将她“拎”进了洗手间。
“我刚才下楼的时候洗过了。”
“你刚才摸过你儿子了。”程祁东将她带进了厨房,打开水龙头,将水温调到了温热的状态之后,自己动手帮她洗手。
郁晚楞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是摸过花生了……她只顾着沈依杭都忘掉了。
“哦。”郁晚抿唇,“那个沈依杭明显就是让你投资她的演出,你看出来了对吧?”
“我明显拒绝她了,你没看出来?”程祁东都没有抬起眼,帮乔郁晚搓着纤细的手指,他有一定的洁癖,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他还是很注重“病从口入”这种事情的。
郁晚觉得手指的皮肤上有点儿痒痒的,但是却又不想让程祁东松开她,这种感觉还挺微妙的,酥酥麻麻的。
“你看看她,要钱还要兜几个圈,不像我一样,当初我跟你要三千万就直接说,才不这样绕弯来,听着都膈应人。”郁晚抿唇,贬低沈依杭的同时还不忘捧高一下自己。
程祁东松开了她的手,拿过纸巾覆盖在了她的手上,帮她擦干净。
“对了,你以前跟沈依杭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经常买东西给她?或者是给她经济上的帮助?”郁晚擦干净了手之后将手从程祁东手中抽了出来,抬头盯着他看。
程祁东昨晚应该是没有睡好,双眼皮略微有点肿,但是仍旧是英气好看。